直到後來經常有村民做夢夢見了文家。
文藍坐在自己的閨房裡,身穿一身紅嫁衣,問他們為什麼要拿走自己的紅蓋頭。
夢見的人多了,他們這麼一合計,心裡也覺得毛毛的,這才去集資去外麵請了大師回來看看。
那大師來了之後,在這井邊逛了好幾圈,這才對著村長說是文藍死時執念太重,怨氣不散。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用石塊封頂,取二十名童子的鮮血來繪符鎮住文藍的怨氣。
但這也隻能是治標不治本,這符籙不畏風雨。
但若是有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女子,便可輕易破了那符籙的鎮壓。
“害,這些那都是村裡老一輩人以訛傳訛的話,還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的女子呢。”
張嬸子邊說那是邊搖頭,她自己是不大信的。
不過自小聽他們說的多了,見村裡的老人敬畏這些,也不會自討沒趣的上去說這些都是騙人的。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左遙點了點頭,大致情況他也算是明白了,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執念太深。
這件事裡非要細究的話,文藍也沒有錯。
執念過重變成怨鬼後,她自己也會被怨氣慢慢侵蝕,最後變成了一隻毫無思想的怨鬼。
就像是張嬸子所說的那樣,最開始壓根就沒有人發現文藍出事了,是後來才有人做夢夢到了她。
大概那個時候的文藍,已經被怨氣彌漫失去了神智,所以才會在怨氣的驅使下入了村裡人的夢。
“嘿嘿,小夥子,你看那七千塊錢……”
張嬸子搓了搓自己的手,故事她已經說完了,那這報酬嘛,也該結算了。
“我掃你。”
左遙也不至於昧了張嬸子這七千塊錢,他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給她掃了剩下的錢。
“誒誒好嘞,那你走好啊,嬸子就不送你了哈。”
張嬸子看著微信提示到賬信息,嘴都要咧到後腦勺去了。
輕輕鬆鬆就入賬了一萬塊錢,這可比賣快餐來得快得多了。
左遙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店裡。
該知道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沒必要再過多停留了。
回旅館的路上左遙又經過了那間雜貨店,腦海裡閃過小姑娘中午對著雨傘抱怨黑色不好看的畫麵。
左遙抿了抿嘴唇,邁步進去裡麵又買了一把雨傘。
他不大確定葉雲渺說的藍色到底是深藍還是天藍,索性兩把傘一起買了。
回到旅館,葉雲渺還窩在那裡沒有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左遙的錯覺。
他總覺得,葉雲渺的身體看上去,好像比他出去前更加凝實了些。
“我要吃飯。”
葉雲渺閉著眼睛,嘴裡無意識的呢喃了兩句,左遙起初還沒聽清。
直到她呢喃的聲音變大了些,左遙這才聽清楚她說了些什麼。
吃飯?她不是睡覺前才剛吃了烤雞嗎,雖然隻是上供的味道,可也是能飽腹的呀。
疑惑歸疑惑,左遙倒也老老實實的坐到了桌子邊沒去打擾葉雲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