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禮曆經千辛萬苦,和馮叔軟磨硬泡了將近半個小時,終於成功將自己快要生鏽的摩托車開了出來。
一路都牢記錢程的話,速度保持在三十多碼,慢悠悠地開回學校。
時安禮在學校的車庫裡溜達了大半圈才找到一個停車位,把車停好後,他準備回宿舍看看錢程睡了沒。
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大晚上的,誰給他發消息?
時安禮納悶著拿起手機一看,是他哥發的一張圖片。
一向以簡約風為主的時安瑞,拍了一張帶有小熊玩偶鑰匙扣的車鑰匙。
時安禮
時安瑞好看嗎?
時安禮我的相冊不比這個好看?“
時安禮發完消息就後悔了,用他美麗無瑕的腳指頭想也知道,嫂子就是送包紙巾他哥也會無比重視。
他現在隻想快點回宿舍,看看他十幾個小時未見的金幣哥哥。
順帶看看女兒。
宿舍門剛被打開一條縫隙,他就聞到了一股甜膩的香味,似乎是在煮什麼甜粥。
“好香,在吃什麼?”時安禮推門而進,看到錢程窩在沙發椅上,腿上正趴著一隻保安。
屋裡隻開了一盞燈,暖光打在錢程白色的睡衣上,加上懷裡毛茸茸的小貓,襯得他更加溫柔。
時安禮換了鞋走到他跟前,在保安身上薅了一把貓毛。
“煮了點黑米粥,放了糖,你還吃得下?”錢程抬頭問他。
“如果是你做的,還能再吃一小碗。”時安禮捏了捏他的耳垂,他發現錢程的耳釘又換回了原來的款式,沒有那麼紮手了,“好漂亮。”
錢程以為他在說自己的耳釘,“之前不是戴過?”
時安禮輕輕一笑,開口道,“不是說耳釘,我說的是你。”
從他的角度看,錢程背著光,整個人連帶頭發絲周圍一圈都是亮亮的,像發著光一樣。
“少來。”錢程起身,去給時安禮盛了一小碗粥。
今天傍晚起胃就不是很舒服,晚上錢程沒胃口,隻是突然嘴裡有些想吃甜的,就忍著胃裡的不適,上樓問舒常峰要了點黑米和白糖。
吃過的藥盒還放在桌上沒有收起來,錢程剛想拿走放回抽屜裡,時安禮就一臉好奇地拿起來看了看。
“這什麼藥?感冒了?我沒買過這個盒子的啊用於急性、慢性腸胃炎”時安禮仔細看著藥盒上的字,“你胃疼了?!”
錢程傍晚就吃了藥,比起那會兒疼得渾身冒冷汗,現在已經好很多了,隻是還有些無力,他在一旁坐下,倒了杯水喝。
“之前疼了會兒,現在沒什麼事了。”錢程說話聲都有些有氣無力,雙手端著水杯。
“怎麼不早說,我早點回來”時安禮緊張起來,看著錢程略顯蒼白的嘴唇,心裡有些不舒服。
“我沒事,藥宿舍有,吃了就沒事了。你家裡過生日呢”錢程安撫著在時安禮手背上拍了拍,“趕緊趁熱吃了,我鍋還沒洗。”
時安禮還是擔心,在錢程的水杯杯壁上試了試溫度,確定喝的不是涼水。
“你早點睡嘛,還特地等我回來乾什麼?睡覺去,東西待會兒我收拾。”他將手放在錢程的身上,摸著沒多少肉的後背,語氣中帶了些哄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