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辦法,他隻好打電話給時安瑞。
“喂?安瑞哥。”
“錢程?怎麼了?”
“時安禮不見了,中午之後就沒見他,現在找不著人,也聯係不上他,他回家了嗎?”
“不見了?我問問家裡的阿姨。”
時安瑞掛掉電話,打電話回家。
吳阿姨說根本沒見過小少爺的影子。
時安瑞覺得奇怪,他弟弟雖然是脾氣倔了點,但還是算得上靠譜的,不像是會突然玩失蹤的人。
不過如今談戀愛了會不會耍點小性子他也不知道
他給錢程發消息過去,告訴他時安禮沒回家。
錢程他回我了,手機剛才沒電,他在一個,什麼藝術館裡。
時安瑞收到錢程的消息後,注意了一下今天的時間。
藝術館
記憶裡,小安禮彈古箏的樣子,已經很模糊了。
時安瑞擔心錢程不明其中的一些事情,和時安禮鬨矛盾,便回了他一通電話,趁著錢程坐車去藝術館的路上,給他講了時安禮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今天是他老師的忌日,大概心情不好吧,他這人聽不得彆人凶他,我們平時一說他不好他就要爆炸,你和他吵架了?”時安瑞正好工作上沒什麼事,趕巧打聽一下弟弟的私人感情。
“沒有啊!我沒凶他!”錢程冤枉,“我讓他幫我辦了點事,他弄錯了,估計自己心裡過不去。我今天太忙,本來想著下午下課了回去哄哄他,結果人跑了!”
時安瑞聽著錢程電話裡無助的控訴,忍不住笑了一聲。
看來弟弟的情感生活過得還不錯。
時安禮隻有在喜歡的人麵前,才會耍這些小性子。
“他是這樣的,以前幫家裡阿姨種花沒種好,躲起來哭了一下午。”時安瑞說著,“他很好哄的,你說幾句好話就行了。”
錢程無奈地應了幾聲,掛掉了電話。
車子到了藝術館門口,錢程下車,看到了藝術館的大門。
這個藝術館看起來空蕩蕩的,都沒有人來參觀。看起來不像是展覽,更像是故居。
錢程走過連廊,眼神瞟過牆壁上掛著的介紹。
原來這就是時安禮以前的那位老師
他看到花園的秋千上,坐著一個人的身影。
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誰。
錢程有些生氣地走到那人麵前。
“時安禮啊時安禮,會玩失蹤了?”
他本想好好教訓教訓自己的小男朋友,就像教訓保安一樣,告訴他私自玩出逃是不對的!
奈何對上時安禮滿含淚水,眼眶紅腫的眼睛,錢程的剛堅硬起來一點點的心,一瞬間就化成了水。
還是蜂蜜水,甜膩膩的。
“程哥”
時安禮癟著嘴,抬頭看他。
眼眶裡的眼淚多到裝不下,一顆顆地滾了下來。
錢程克製住自己想要一把抱住他摁在懷裡一頓親的想法故作嚴肅地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