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錢程。”寸頭男抬起頭,站了起來,“好久沒見你來了啊?最近都忙什麼呢?”
錢程輕車熟路,一點也不跟他客氣,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忙著談戀愛。”錢程說。
“談戀愛?你?”老板走到桌前,整理自己的工具,“那你今天怎麼跑我這?跟對象吵架了?來打個孔發泄一下?”
“”錢程的表情僵了一下,“有沒有可能,我和我對象來?”
聽到這句話,寸頭男似乎整個人頓了下,眼神在時安禮身上掃了掃。
半晌,他失笑了一聲。
“你這就不厚道了。”
時安禮不知道兩人的關係,他隻知道錢程認識他挺長時間了。
寸頭男下一句話,讓時安禮嚇得差點眼珠子都掉在了地上。
“當初我追求你,你可是說自己不是彎的。”
“?”時安禮震驚地看了看錢程。
錢程拿下了牆上展示的耳釘,拿在手裡轉著玩。
“我那時候確實對任何一個男的都沒興趣啊,而且我對象是男是女我都喜歡。”他又補了一刀,“你要是去變個性變成個女的,我也不喜歡啊”
“”寸頭男的笑容暫停在了臉上,“得,你倆誰打,坐。”
時安禮猶豫要不要先坐下。
這老板的語氣,感覺自己坐下不是來打耳洞的。
下一秒自己能被老板從左邊的太陽穴穿到右邊
“我先吧。”錢程在椅子上坐下,拿起鏡子對著自己的耳朵照了照,“打個耳蝸。”
“行。”
寸頭男戴上了醫用手套,開始拆穿孔用的引導針和釘子。
“這疼嗎?”時安禮忍不住問。
“會有一點,畢竟從骨頭穿過去,不可能沒感覺。”他開始給錢程的耳朵消毒,確定穿孔的位置,“不過你老公從來都是一聲不吭,你小心點,他可能不是常人是個變態!”
話說完,錢程的孔已經穿過去了,不過還沒結束,還要再把他選的釘子戴上才算完成。
時安禮撐著膝蓋彎下腰來,盯著錢程的臉。
吼!他真的一聲不吭!連眉毛都沒抽一下!
“行了。起身吧。”老板換了一套工具,重新拆了個釘子。
“紀雙,你彆企圖破壞我們感情啊,我家小朋友生氣起來不好哄。”
錢程站在鏡子前,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欣賞自己新打的釘。
“哦——原來你喜歡比自己小的啊,怪不得”紀雙讓時安禮坐下來,讓他挑選想打的位置。
“打住,你晚出生幾年,也沒戲。”
“切。”紀雙不屑地哼了一聲,對時安禮說,“就打一個耳垂嗎?”
“嗯。”時安禮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