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最高的山頂之處,一位一身青衣道裝的美婦,正站在山峰之上,看著腳下無儘翻滾的雲霧,略有所思。
這是她長久以來保持的一種修行習慣,看著雲霧在群山間不斷奔騰交會,不時起落流走,讓她的內心會產生無比的平靜之感,讓她的精神超脫於俗世萬事萬物羈係,無悲亦無喜。
妙一夫人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峰頂一動不動,通常她會在這裡停留很長時間,隻到陽光將這片雲海完全覆蓋後,她才會轉身離去,突然她的袖中有著振動聲音傳來並伴隨著光芒閃動。
妙一夫人,眉頭微微皺起,她知道隻要是峨眉弟子與親朋故友,都知道她的這個習慣,這也是她修煉悟道的一種方式,若沒有大事發生,決然不會這時打擾到自己。
妙一夫人手臂輕抬,傳訊玉簡從她的袖中飛出,飄浮在他的眼前,她沒有觸動玉簡,而是快速沒入一道神識,來聽玉簡中的內容。
還未等聽完玉簡全部內容,妙一夫人口中不由發出一聲可惡輕斥,臉上多了一份惱怒與擔憂。
收回玉簡後,妙一夫人也不猶豫,一步從峰頂踏出,踩到一團雲霧之上,奇怪的是她腳下的雲霧,刹時間化作一幅通往下方的雲做樓梯,妙一夫人順著雲梯而下,不久便消失在下方雲海之中。
青城山煉功台上,一張圓石桌前坐著二位衣著樸素的老者和一位一身白衣的中年道人,一邊品茶,一邊侃侃而談。
齊道友上次竹山一彆己有多日,那次恰逢你峨眉聽訓大會,我矮子不便挽留。這次來我青城,這才幾日你便要走,是不是嫌我矮子招待不周嗎?
一個身材矮小相貌醜陋的老者似有怨言的說。
話音未落,在他旁邊一身白衣,儀表不凡的老者也微笑著附和道齊道人來一次也不容易,在說我們東海三仙也有年頭沒聚了,不如多留幾日,你我老弟老兄好好攀談幾日。
這三人正是東海三仙,青城派的兩位教主,鬆山二老與峨眉主教齊淑明。
前些日子妙一真人齊淑明告彆了無名觀出塵子後,便也沒急於回峨眉山明壁崖,而是走訪了幾位故友親朋,了解了一下當今天下眾妖人的動向,以便日後為衛道者歸來做好準備,多掃清一些障礙。
前幾日這才來到青城山,見到二位故友。
齊淑明微微一笑道兩位道兄一切來日方長,你我兄弟何有招侍不同之說,能於兩位兄長,多徘徊幾日也是我心之所想,不過,料想二位道兄也知道,這次新的衛道者出現,委實事關重大,關係到我名門正派興衰,齊淑明做為衛道者的一員,哪敢潦草塞責,擔誤了大事。
前幾日易靜他們傳來消息,八寶真人李玉星也是對衛道者虎視眈眈,糾結了一乾妖人,預圖不軌,讓我心中總覺不怎麼踏實。
呸,八寶真人那個老小子,老爺子若不是看在他太師祖邱機子前輩和他老師三絕尚人的麵子上,早把他那杆破旗給厥了,現在竟然出來作妖,要不是明年端午對劍在急,我現在就去薅了這根雜草。
矮叟朱梅氣得呼呼帶喘,連罵帶比劃,一旁的白穀義見此情景忙勸到,朱矮子彆在吵吵呼呼的,那八寶也不是一塊好惹的餅,彆現在你在這吵吵歡,去了讓人一下打的四仰八叉,看你的老臉往哪擱?
白矮子什麼意?你認為我不是那八寶,那孫子的對手。
是不是對手,打過才知道,在這吵吵也沒用,白穀義樂嗬嗬的看著矮叟朱梅。
齊淑明微笑搖頭,心中暗想白穀義這哪裡勸呀,分明是火上澆油,不過他深知兩人脾氣本性,兩人都是愛詼諧打鬨之人,時不時要對方調侃一下,這也是兩人的相處之道。
事實正是如此,矮叟朱梅起初聽了追雲叟白穀義的話,先是臉紅脖子粗,指著白穀義連說幾個你,你,你。
隨即突然卻放聲大笑!老白頭,你想譏我老人家出手鬥八寶,你在一旁看哈哈笑,瞧熱鬨,門都沒有,即使鬥我朱矮子也不能讓你閒著。
白穀義怪笑的看了一眼朱梅,無奈的雙掌一攤,露出一副無置可否的表情。
好了,兩位道兄,小弟齊淑明這就告辭了,說完對兩人拱了拱手就要離去,朱梅白穀義知道,齊淑明說的有理,對視一眼後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在留無義,也忙起身相送。
行吧!齊道友若有事,及時通知我們二人即可,我們就不送道友了,此彆過了。
齊淑明微笑點頭剛要轉身離去,齊師叔留步,齊師叔留步。
就在妙一真人剛要轉身離去,正在台下練習陣法的青城弟子中,有一個清脆明亮的聲音傳來。
台上妙一真人鬆山二老不禁奇怪,不知為何這時會有青城弟子喊住齊淑明,不由齊齊扭頭看向台下。
這時從青城眾弟子中,快步走出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年麵容微紅濃眉大眼,棱角分明,身上散發著一團英氣。
呼延顯,你要乾什麼?朱梅望著呼延顯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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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顯忙走到台前,對著三人行了跪拜之禮後,起身笑嘻嘻的望著師父朱梅。
師父你老人家可真健忘呀!你答應徒兒的事,難道忘了不成?呼延顯憨笑著說道。
兔崽子!老頭子答應你什麼啦?快說,彆給我在這耍叮兒啷!
鬆山二老好詼諧,又討厭俗事禮束,與門中弟子相處的非常隨意和諧,這也是呼延顯可以與師傅嬉皮笑臉的原因。
師父你可是曾經答應過,他日齊師叔來了,給我講講我身上這件寶物的來曆,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