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人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成果。
他將目光落向明霽,看著他滿身汙濁,卻依舊保持清風明月的姿態。
明霽說“所以,你滿足了嗎?”
如同一盆冷水澆在頭頂,麵具人心跟著寒了半截。
明霽他怎麼能……
怎麼還是這樣淡漠!
情緒衝破了理智,他猩紅著雙眸,直直捏著明霽下巴,近乎淩虐般啃咬明霽的唇瓣。
待那唇瓣全然都是他的氣息,麵具人才不緊不慢的開口“當然不滿足。”
我要你崩潰,要你隻依附於我。
要你從神壇跌落,不會這樣高高在上。
他目光一轉,看見那餘下隻有半口氣的季晏澤,唇角微微勾起。
下一刻,竟輕柔的攬住明霽腰身,溫熱的唇瓣廝磨他的耳垂。
麵具人低笑道“你看看他,趴的跟條死狗一樣……”
他空閒的一隻手拿起劍柄,冰涼觸感隨即貼至明霽腰身。
“剛才他是哪隻手碰的你?”
手掌輕輕掐住明霽麵頰,聲音促狹“是左手,還是右手?”
沒等明霽開口,他又接著嗤笑“不然一起砍了吧?”
他的鬼氣已然運出,似下一瞬就要斬去脆弱肉體。
“放他走。”
發出一陣低語,明霽兩指用力夾住劍身,伴隨而來的是一陣血沫吐出。
他渾身修為早就被麵具人封住了,如今能止住劍鋒揮下,不過是短暫突破了封印,運出的強弩之末罷了。
明霽用指尖擦拭血漬,淡漠的仿佛受傷的並非他本人,目光含著一抹冷寂。
與此同時,他竟將溫熱唇瓣覆於麵具人唇上,冷眼看著那人神情從一開始的不可置信變成瘋癲的欣喜。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明霽呼出的熱氣直直打濕他的鼻尖,聲音帶著幾分軟語。
“放他走。”
這是明霽被囚了這麼多天,第一次意識清醒的主動。
縱使麵具人心知有詐,卻還是狂喜著,緊緊擁住明霽的腰身。
“聽你的,放他走。”
隻是幾個動作就把他哄的暈頭轉向,當即就要把明霽抱入寢殿中,全然消散了剛才的怒火。
明霽卻用一隻手抵住他胸膛,待麵具人看去時,嘴角挽起一絲弧度,揚唇笑著。
“把他治好,好嗎?”
麵具人被笑容驚豔的險些心臟驟停,他呼出口氣,方留一寸理智。
他的手緩緩抬起,緊緊包裹住明霽的手背,感受到那溫熱細膩後,戀戀不舍的又親了指尖,細細把玩。
之後喉間再度溢出一聲低笑,麵具人肩膀跟胸膛都微微發顫,如同一個勝利歸來的將軍,居高臨下的揮手朝地下扔出個藥丸。
他也不管季晏澤恢複了會不會再將明霽帶走,隻是撥開明霽的碎發,直視那春水般的眸子。
“早這樣聽話不好嗎?”
這些全然落入了季晏澤眼中。
他此刻並不知曉明霽究竟如何想法,但看見這種情形心中千瘡百孔。
牙齒打著顫,模糊的看著遠處麵具人得意的神情,他的呼吸幾乎都要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