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充實了許久,所以當李一帆知道顧清川是皇帝派來的心腹時,下意識怔住了。
他從未告訴過顧清川,那日顧清川自個醉了酒,迷迷糊糊告訴他許多事。
那時候李一帆哪有這麼不善酒力,隻是裝作酒醉的模樣,瞧對方反應。
他聽見了顧清川總是嘴裡嘀嘀咕咕說些什麼,想要靠近時反而被對方一下子摟住了腰身。
李一帆有些慍怒了,他羞憤的看著這個因醉酒而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的人,到底沒用魔功將顧清川一掌推開。
隻是這般反而更加長了對方氣焰,嘴裡咕噥說著什麼,之後竟摟著李一帆脖頸,曖昧的咬了一口。
他活夠了吧?真不怕有人半夜看見?
李一帆心裡惱了,摸了摸脖頸,擦出了許多水漬,他不用看都知道上麵鐵定落了痕跡。
沒想到顧清川這都不知足,更加更加過分臉頰還要湊過去親上一口。
好在李一帆及時反應過來,一記手刀將對方敲暈了,跟提溜一個小雞仔似的將對方帶回家中。
就這顧清川意識還未完全消散,估計是年輕人身體好的緊,嘴裡一直說著不明的話語。
李一帆湊的近了,終於聽見他說的什麼,一瞬像是跌入冰窖。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顧清川,根據他嘴裡透出的信息從床下暗處翻出一封信。
李一帆打開了那封信,壓抑心中的情緒麵不改色的看完了。
他被騙了。
閉上了眼眸,李一帆覺得自己簡直極其可笑,但他並沒有怪過顧清川,也沒有叫醒質問他。
反而做出一絲不留痕跡的模樣重新將信塞了回去。
畢竟,他們有個共同的敵人,是鄭王。
李一帆可悲的想,會不會是顧清川怕自己涉及朝政危脅,所以才隱瞞他呢?
他壓下心中荒唐的想法,重新平穩了呼吸,目光落在昏沉的人身上。
顧清川睡的並不安穩,或許是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眉頭一直緊皺著,甚至翻過身來將被褥踢到地上。
李一帆有些平靜了,他彎下腰身重新撿起被子,掖好了被角重新蓋在顧清川身上。
顧清川被夢魘所困一直睡不安穩,他伸出手,下意識想要抓住什麼,卻捏在了李一帆的手腕上。
他這次吐出的話語格外清晰,聲音夾雜中許多熟悉情感,“一帆哥,彆走。”
李一帆愣住了,腦海裡不合時宜的閃現一個畫麵,是一個孩子牽著他的手。
那個幼童拖長的尾音像是在撒嬌,看著變小的李一帆掏糖吃。
一瞬,李一帆隻覺得頭痛欲裂,胸膛頓時覺得氣血回蕩,嘴裡湧現出一股血腥味。
理智告訴李一帆不該接著想下去,所以他很是平淡的擦了擦嘴角血漬,手指點了身上的幾處穴道才讓原本蒼白的麵容緩了下來。
之後,他深深看了顧清川一眼,像是下定了最後的決心。
……
顧清川這個狗東西,昨天抱著他又咬又啃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