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明霽的氣息無意識吹拂在它的耳朵上，惹的小狼崽整隻耳朵都是熱熱的。
“帶我出去玩玩好不好?”
“嗷嗚。”小狼崽搖了搖頭。
不可以！師尊的身體很差，要好好養著，外麵很冷！
“我多穿幾件，不會受寒的。”
明霽這時候還是個總角時期的孩子，雖看著沉穩，但總帶著幾分孩子的稚氣。
“小狼，帶我出去嘛……”
師尊一撒嬌，小狼崽立馬就抖了抖耳朵。
它跑到衣櫃那，給明霽挑了幾件保暖的衣服，監督著看對方穿完。
感覺身上的師尊變重一點，衛子兮才放心帶著師尊出去。
剛一踏出寢宮門，就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極端。
不同於屋內生著暖意，外麵天寒地凍的。
洋洋灑灑的雪落於地麵上，單看著就生了幾層寒意。
明霽將披風裹緊了些，聲音盛著欣喜“第一次去外麵看雪呢。”
小狼崽聽見師尊這麼開心，整個人立馬又支楞起來了，帶著自家師尊到處觀賞。
跑的時候它還刻意放慢了腳步，就是怕明霽受寒。
“真好。”明霽抬起頭，伸出手接住一層瑩白色的雪。
雪在他掌心很快就化了，但他也沒有什麼不悅的心情，反而讓臉頰湊近，讓薄如蟬翼的雪被吹散。
“子兮，遇見你真是太好了。”
衛子兮感覺的明霽的發絲似乎都在吹拂自己的麵容上，撩得自己臉頰癢癢的。
它又聽見明霽說了一句話。
音量很低、很低。
“我要能一直陪你身邊就好了。”
是明霽陪著衛子兮，並非是衛子兮陪著明霽。
狼的壽命並沒有人多，明霽卻說出了這番話。
是他、命不久矣。
他壓抑心中酸澀，緩緩閉上了眼，任由純白的雪落入眉睫上，與那滴落的淚珠一並融化了。
恰好，這片溫熱落入狼崽子的背上。
“嗷嗚……”衛子兮狼嚎的聲音都低沉了。
它是最見不得師尊難過的，現在整隻狼都心痛了。
它明明想要師尊更開心一點的，怎麼師尊變得更難過了?
還把師尊惹哭了……
明霽擦了擦淚珠，看著身下的狼崽子整個人耳朵都耷拉下去了，這才發覺自己說了什麼話。
“不說這個了。”他又摸了一把狼耳朵，儘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
“先把我放下了吧，子兮。”
小狼崽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的停下了腳步。
它看著明霽捧起一堆雪，不解的歪了歪腦袋。
“嗷嗚！”
師尊居然把雪砸小狼身上！
衛子兮揚起腦袋，看著明霽微揚起唇角，竟搓成雪球砸它這隻狼。
“哈……”明霽忍不住笑了一聲，調皮的眨著眼眸逗趣道“笨小狼。”
衛子兮氣哼哼的，咧著牙哼唧兩聲，將狼爪伸入雪中，下意識想將雪揮在明霽身上。
但它忽得頓住了動作，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不對，師尊現在身體很不好，可能會凍著師尊！
衛子兮隻好轉變了攻擊策略，將被明霽撒了一身雪全然抖了抖，故意抖到明霽身上。
“嗷嗚嗚嗚嗚——”
好狼不跟壞師尊鬥！
哼哼……這次小狼先饒過你！
明霽看著小狼崽整隻狼都不開心，一直沒放下嘴角笑意“子兮生氣了呀?”
小狼崽點了點頭，它揚著腦袋，鬥誌昂揚的等著師尊哄它。
“唔……”明霽忽得皺了皺眉，緩緩靠著樹乾半蹲下身子。
“小狼，我好像扭到腳了。”
“嗷嗚！”
小狼聞言差點沒急得在原地蹦起來。
師尊怎麼把腳扭傷了?
它急忙湊到明霽身邊，準備查看一下。
“嗷嗚，嗷嗚。”衛子兮咬了咬明霽的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