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術這種東西,趙善前世其實也有所涉獵。
但是他當時獲得的一些降頭術,那都屬於雞肋的行列,不但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而且最後的效果也很一般,頗有一種花最大的力氣,乾最小的事這種冤大頭的感覺。
同等代價下,趙善有許多方法可以比降頭術做得更好,後遺症也更少。
但是乃密身上的這些降頭術,不管是幻想降,惡鬼降,還是現在的釘降,包括他吐槽的愛情降等,看起來都還挺不錯,從乃密頻繁使用來看,代價似乎也不太大。
如果能搞到手的話,趙善也不介意自己去客串一下降頭師,前世他在東南亞混跡的時候,彆說是降頭師了,各種巫師,瑜伽士他都客串過,畢竟人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至於能不能用也不用擔心,降頭術隻是術而已,並不是法更不是道,搞清楚門道之後用起來還是很簡單的。
“啊,死人了!!”
就在阿江死後,在廁所裡鼓搗了半天,不知道在乾啥的師兄終於走了出來,看到地上阿江的屍體先是一愣,然後慌慌張張就衝出了門去。
也該走了。
趙善看了一眼,水抹和阿南等厲鬼早就消失不見,神堂此時空空蕩蕩,於是心念一動。
從懷裡拿出了一枚槐木令牌,用手指摩挲了兩下。
咯咯咯
下一秒,鬼宅裡那個手腳錯位的女人,就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出現在他麵前,四肢著地趴在地上,喉嚨裡發出古怪的聲響。
擱這s伽椰子呢你!
趙善翻了個白眼,朝著神堂裡麵一指,口中發出微不可察的聲音“去!”
令牌在手,這女鬼即便神智幾近於無,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趙善話音剛落,便四肢用力,如同離弦之箭般躥進了神堂當中,直接就朝著神龕上供奉的神像撲了上去。
嗡!
就在女鬼撲過去的瞬間,神像表麵發出了暗沉色的幽光,神像的眼眸忽然亮了起來。
啊!!
緊接著,女鬼便一聲慘叫,從飛撲變成了倒飛回去,狠狠砸在了地上。
嘎吱!
隱約間,神堂裡傳來響動,似乎那尊神像要複活過來,但趙善這個時候已經快步朝門外退去,同時捏住手中靈牌,將女鬼給收了回來,離開了這裡。
於是乎,神像再次恢複了平靜。
嘁,紙老虎罷了!
這一下趙善也算是摸清了一部分這尊“神”的底,心裡有了計較,也沒有和鐘眉會合的想法,而是直接回了家。
到家後,他拿出靈牌,再次將女鬼給召喚了出來。
由於挑釁神像,女鬼受了一些傷,形體看起來有些虛,並且有黑氣逸散,但趙善並不是給她療傷的,而是小心翼翼的,從她身上提取出了一縷幽光,封印在了一道符咒裡麵。
然後才是叫上僵屍,每天雷打不動的到小陽台上,開始修煉太陰化形法,孕育太陰之胎。
如此,一夜無話。
第二天,不出意外的,鐘眉又找到了趙善。
這次兩人沒有在昏暗的小巷裡出現,搞得像是地下黨接頭一樣,而是來到了一家高級的咖啡館。
趙善其實對咖啡並不感冒,一直覺得這玩意苦不拉幾很難喝,加了糖也是一樣,但在九十年代的港島,這可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並且這還是專門的咖啡館,而不是什麼冰室或者茶檔裡。
就像是此時的鐘眉,一身黑色小西裝,頭發腦後盤,翹腿坐在椅子上,用手拿著小匙,在咖啡杯裡輕輕攪拌,儘顯成功女士風範。
而相較之下,趙善穿著簡單,背後還站著纏滿繃帶的僵屍,就顯得有些和四周格格不入了。
“這玩意,你就不能讓他去外麵等嗎?”
鐘眉看著鐵塔似的僵屍,皺了皺眉說道。
她雖然不知道僵屍的身份,但離得這麼近,那股莫名的威脅感一直縈繞在心頭,讓她有些坐立難安。
原本想要興師問罪的想法,直接就消散了一大半。
“抱歉,我這個人比較缺乏安全感,有事說事吧!”
趙善向後一仰,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