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隨著第三個邪靈的啼哭聲消失，趙善才暫時停止了加持秘法，睜開了眼睛。
此時他身下的血肉祭壇，已經完全大變樣了，血肉全都腐爛乾淨，隻剩下了森森白骨，但看著並不邪惡，反而有種莫名的神聖之感。
而在他的腳邊，三個肚子高高鼓起的鬼母匍匐在地，每一個臉上都露出大歡喜，大解脫的笑容，將趙善圍在了中心，雖都是匍匐，但姿勢卻各不相同。
乍一看，就像是擺在神龕上的神像一般。
“倒是我有些輕視了這神駝密法，應該是到了大法師境界，才能修煉的法門。”
趙善輕輕呼出一口氣。
要不是他前世也是大法師，還有僵屍反哺的精華源源不斷精力，現在彆說是降服三個邪靈，怕是第二個的時候，就已經被吃的乾乾淨淨，隻剩骨頭了。
換做任何一個與他同境界的修煉者，都肯定是這個下場，不會有例外。
大法師一個一個坎，擁有法力與否對於修煉一門法術來說，能起到的作用堪比畫龍點睛。
但另一方麵來說，對於其他人來說必死無疑，但以趙善的實力來說，卻又是剛剛好卡在他的極限上，不愧是係統專門為他量身定做，推演出來的秘法。
除了他以外，其他人根本煉不成。
“但還要繼續下去的話，就要冒更大的風險了。”
趙善看著三個鬼母，陷入沉思。
以神駝密法來降服邪靈，效果的確是顯著，但這五個邪靈也的確是特殊，屬於同氣連枝，因此每降服一個邪靈，需要的消耗不是簡單的加法，而是直接做乘法。
現在降服了三個邪靈，就已經將趙善之前在猛鬼差館收服的厲鬼消耗殆儘。
如果這個時候收手的話，那他保底能夠獲得一尊三子鬼母神，但潛力和完整性無疑會大打折扣，但要是繼續降服的話，風險便會瞬間飆升。
見好就收，還是搏一把？
當趙善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其實他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做出了選擇。
搏！
該謹慎的時候，就要小心翼翼，但該放膽的時候，同樣也得勇猛精進！
況且趙善估計，他將現如今大帥府裡所有的資源整合起來，包括死去五鬼道信眾的屍體，以及鬼將軍麾下的厲鬼，包括鬼將軍本身都當做資糧的話，應該能降服第四個邪靈。
至於第五個能不能成，那就真的隻能隨機應變，儘人事聽天命了。
說來話長，但實際上趙善腦海中轉過這些念頭，也不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他的目光驟然堅定起來，看向了祭壇之下。
“主，主人！”
小麗和三首女鬼兩個，縮在旁邊瑟瑟發抖，表情驚恐。
她們可是眼睜睜看著僵屍將其他厲鬼吞噬殆儘的，生怕她們自己也變作口糧，在僵屍嘴裡嚼吧嚼吧咽下去。
趙善目光一掃而過，卻沒有停留。
如果降服第三個邪靈精氣不夠的話，那他不會心軟，但現在再吞噬也毫無意義，反哺的那點精氣根本不足以用來降服第四個。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鬼轎之上，這件五鬼道的傳承法器，也是時候打上自己的烙印了。
意念一動，匍匐在他腳邊的三尊鬼母，立即站起身來，朝著鬼轎揮動手臂，臉上掛著慈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