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法器?”
趙善將小心將這枚鏡子碎片接了過來,頓時感覺一股涼氣直往皮膚裡鑽,但鬼母手掌立即穿過他的手,與他重合在一起,將這股氣息抵禦在外。
“這麼邪?”
趙善挑了挑眉。
這要是換成一個普通人,估計在接觸這碎片的瞬間,就已經被邪氣浸染,下場堪憂了。
他輕輕將碎片抬起,發現鏡中並沒有浮現出自己的倒影,反而是一片漆黑,甚至看久了給人的感覺,就是這鏡中的黑暗是活著的,正在渴求著吞噬生命。
趙善知道,這不是錯覺,而是這枚碎鏡片傳遞出的消息。
隻需要將活人獻祭,那麼就能一定程度上操縱這枚鏡片,形成一個受他掌控的鏡中世界。
比起法器來說,要更加的簡單直接,當然代價也要更高。
“這玩意,應該算是一件魔器了吧?”
趙善估計,這件物品原本的主人,也就是血腥瑪麗應該是已經氣瘋了,因為這枚鏡子碎片,是鬼母抓住機會,硬生生從對方手裡掰下來的,然後立即毀滅鬼蜮,直接跑路。
而他混跡東南亞的時候,也沒少和一些西方的修煉者接觸,在東方修煉體係中的法器,法寶之類的物品,西方自然也有,不過他們一般稱之為詛咒物品,魔器,聖器,甚至神器等等。
相比起東方體係來說,這些道具就顯得頗為原始粗獷,煉製的過程也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帶來的結果就是效果顯著的同時,副作用也很強大。
趙善手中的碎鏡片,應該就是一件魔器,即隻有惡魔邪靈才能使用的武器,因為普通人根本無法承受代價,要是完整的鏡子,說不定摸一下就會死。
“這下算是結下大仇了,看來以後得找個機會,去西方逛逛,斬草除根了。”
趙善心中暗道。
血腥瑪麗不管是在曆史上,還是在電影中,都有著不俗的名氣,肯定也不是什麼善茬,就算趙善不去找她的麻煩,對方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咽下這口氣的。
也就是距離太遠,否則趙善估計對方已經惱羞成怒,直接殺過來了。
“不過從大洋彼岸到這裡,起碼得有一個支點,才能將力量投放過來。”
趙善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彆忘了這可是末法時代,就算是血腥瑪麗再強,也不可能憑空將力量從大洋的另一端,投射到這裡來,彆說是她了,就算那位一神教的主,現在能不能做到都是兩說。
沒有靈氣作為介質,可能傳遞一份力量過來的代價,過程中就需要消耗千份萬份,沒有任何性價比可言。
所以對於神靈來說,信徒往往就是最好的介質和支點,但也不是所有信徒都能用,這就像是龔師傅的關公命那樣,不但要命格合適,信仰虔誠,還得心甘情願,這種人萬中無一。
放在西方,每一個都能被尊稱為聖徒,號稱神靈在地上行走的化身。
“啊!!!”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尖叫,然後擴散出去,迅速引發了騷動。
卻是一個乘務員路過四個青年房間的時候,發現從門縫裡流出的鮮血,敲門不應後推門進去,立即看到了極為血腥的場景,嚇得尖叫出聲。
很快,便有船上的工作人員趕來,並且將四周封鎖,開始調查。
周圍的乘客也聽到消息,三三兩兩的議論起來,臉上都帶著莫名的恐慌和不安。
一趟好好的旅途,突然就死了四個人,而且死的還是那麼慘,簡直就像是恐怖故事,許多人都懷疑船上是不是混入了什麼恐怖殺人魔,一時間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