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隱麵色不變,對她的任性照單全收,絲毫不提昨天她上門退婚的事情。
他坐下,慢悠悠的倒了兩杯茶,清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交疊的光線下眼神晦暗不明。
“好,我會和逸臣談談,保證他身邊乾乾淨淨。”
說完拿起剛倒的茶抿了一口,溫潤修白的手指包裹住杯壁,食指輕輕點著外沿。
“我不要他,我要你,和你聯姻,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
溫研語出驚人。
謝隱的點杯子的手一頓。
聽她把婚姻當成交易,謝隱覺得有點好笑,到底是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
“不要說些孩子氣的話,婚姻不是兒戲,要慎重。這樣,叔叔讓逸臣親自給你道歉怎麼樣?”
說著放下杯子,拿起電話就要撥給謝逸臣。
溫研不知道哪來的膽子,衝上前奪過他的手機,語氣帶著慌亂和委屈“不要,我都說了不喜歡他了,你不要打給他。”
剛剛還在咖啡廳陰陽怪氣她,她現在看見他就氣。
她的聲音隱隱帶著哭腔,收都收不住,可偏偏故作鎮定的和他談條件。
她慌不擇言“我可以幫你對付謝逸臣他們,我知道你們不和。”
謝逸臣的父親嫉恨謝隱掌控集團,一直暗地裡使絆子。
謝隱看她的情緒很激動,暫時停了下來,抽出張紙放在她手心,也不在意她說的話“逸臣是我侄子,他父親是我大哥,我們怎麼會不和?以後不要說了。”
想了想還補了一句“受了什麼委屈跟叔叔說,叔叔和你爸爸還有幾分交情。”
溫研沒接他的紙,隻胡亂擦了擦眼睛,再次重複道“我要聯姻,不和他,和你。反正你也沒有喜歡的人,和誰結婚不是結?”
她頓了一下,猛然想到什麼,不可思議的看向他“你該不會有喜歡的人吧?”
謝隱沒有說話,靜靜的回視她。
溫研瞬間錯開視線,她害怕此刻的他,靜默不語,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她的聲音弱了下來“我、我,你娶我也不虧,我年輕漂亮還有錢比那什麼洛青青強多了。”
她強迫自己和謝隱對視,表達自己的堅定,可一觸及他那清冷到深幽的眸子,她就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懼意。
狼狽的避開眼。
“我不會放棄的。”她的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嬌蠻勁。
像他養過的小奶貓,生氣時隻會炸毛。
“隨你。”
溫研得寸進尺“我明天要過來。”
“可以,我跟溫總說一聲。”說著又拿起手機。
溫研像跳腳的貓,按住他的手,連聲說“彆,我自己說。”
軟若無骨的手附在他手背,張開手掌都包不攏他的手。
溫熱的觸感讓他額間一跳,竟然真的被她攔下。
溫研怕他又臨時反悔,攔下來後馬上放手提起包就往外走。
“我明天再來。”邊走邊說,沒一會人就消失不見。
徒留謝隱站在原地,視線投向她消失的地方,摩擦了下手背,眼神晦澀難懂。
玫瑰是自由而熱烈的,可以肆意生長在每個荒蕪的原野。
第二天。
“謝叔叔,早上好。”
溫研穿著白色連衣裙,踩著小白鞋,青春洋溢的跟謝隱打招呼。
她想了一晚,既然談判不行就色誘,她肯定是要把他拿下的。
封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