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的商場種類不多,溫研隻逛了一下就乏了,隨意挑了些東西就催著沈確回家了。
沈奶奶等在家裡,已經沒有昨天緊張了,隻是見著新鮮出爐的結婚證書,老太太差點驚得原地舞龍。
“好啊,好,都是好孩子,好孩子。”
一大把年紀的老人都禁不住流淚。
她摸了摸眼角的濕潤,原本皺巴巴的眼褶沾上水澤,看起來格外惹人心疼。
像是了卻了最後一樁心事一般,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顫抖。
這一天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吃了一餐,當做婚宴了。
沈確想辦場婚禮被溫研婉拒了。
在這裡辦婚禮大家都是衝著肉菜來的,沒有幾個人是真心的。
還不如不辦,一家人熱熱鬨鬨吃個飯足夠了。
沈確沉默了一會,默默點了頭。
“委屈你了。”
“當然不委屈啊,我已經過得很好了。”
溫研是真的覺得自己過得好,也不覺得委屈。
隻是對麵的男人不這麼覺得。
他深邃的眼眸顫了顫,捧著眼前的海碗咽下一大口飯。
心臟又酸又脹,暗暗發誓一定要加倍加倍對她好。
隻是這種酸脹續到睡覺的時候就酸脹不起來了。
他默默洗著碗,眼神卻往溫研那邊瞟,暗戳戳等著她喊他去暖被子。
溫研走過來走過去,沒有半點表示,他心裡暗暗著急,卻不主動出聲,隻不動聲色的把洗好的碗再洗一遍。
直到——
哢嚓一聲,房門關了。
沈確放下洗了三遍的碗,不可置信又憋屈的把碗放下。
忍了又忍,起身去敲關上的門。
這就是沈確一個既想又暗戳戳等著溫研主動的男人。
溫研默數三個數,冗長的敲門聲響起,亦如沈確此刻的心。
燥熱又難受。
她為什麼今晚不叫他暖床?
難得他昨晚嚇到她了?
“你今天怎麼不陪我洗——”
溫研開門,笑意盈盈的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聽到這話眉毛一挑,轉身欲把門關上。
修長有力的手扣著門,男人對上了溫研調笑的眼,霎時懂了。
半邊身子輕而易舉的撐開門將她抵在門後。
“看我笑話,嗯?”
沈確湊在她耳邊輕輕吐氣,暗啞低沉的嗓音配合濃重的心跳,一聲又一聲冗長又磨人。
他輕吻她耳垂,順勢滑下吻她修長優美的頸,又繞道前方來輕輕啄弄。
技術青澀而生猛。
溫研下一秒就要滑下,腰間禁錮的大掌卻不讓他滑下,牢牢撈著人貼向自己。
他不吻她唇,隻在自己愛不釋手的肌膚緩慢流連。
片刻後抱起她,兩人一同陷入藍白格子的被子裡。
溫研氤氳著眼往他瞟一眼,男人暗沉的眼睛盯著她酡紅的臉,慢悠悠咬開一個粉色的包裝袋。
色氣又欲人。
“沈……沈確,關、關燈。”
嬌媚的聲音陷入黑暗,她不安的抓住他滾燙的肌膚又被撐著陷入藍白格子裡。
夜很長,他的時間也是。
第二天,溫研罕見的沒起來床。
甚至下不來床。
腿軟趴趴的,跟搖麵條似的,她都懶得起來丟臉。
她無法直視這雙腿,隻要一看到它就想起它勾著沈確勁瘦的腰隨之大幅度起伏的模樣。
落下來一點又被他握著往上……
不能想不能想,想不了一點。
溫研縮回被子,自覺當個小鵪鶉,潮紅的臉熱轟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