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清脆的鳥鳴聲從窗戶傳進來。阿媽聽到阿奶悉悉索索的穿衣聲,也睜開眼起床,出去和阿奶打了個招呼。
“你這孩子,坐月子起這麼早乾嘛?”阿奶笑著責備道。
“沒事,睡不著了。”明珠一臉幸福地笑著說。她嫁給小天哥後,阿媽和阿奶都對她像親閨女、親孫女一樣,一家人相處得非常融洽。
“咿呀,”我也醒來迷迷糊糊地叫喚著。阿媽聽到我的奶音,小跑著回房間抱起我,親了一口,又幸福地摸摸還在熟睡的囡囡的臉蛋,然後笑意盈盈地抱著我走出客廳。
“咿呀,有點冷。”一出客廳門口,我就感覺一股涼意襲來,起床氣也消了不少。
“明珠,給昊昊多穿點。”太奶看到我,一臉慈愛地摸摸我的小臉,對阿媽說道。
“嗯,好。”阿媽溫柔地點點頭,又親了我一下,然後回房間給我多包了一條布裙。接著把我遞給太奶照顧,自己走進廚房洗鍋燒水。
“明珠,韭菜我放外麵了。”這時,阿奶割了一把韭菜回來,朝廚房的阿媽喊道。然後她滿臉笑容地低頭蹭了蹭我的臉蛋,挑起擔子向村外走去,阿奶這是去割豬草了,家裡還有一些雞要喂養。農村家庭,基本都是割草回來切碎煮熟攪拌米糠喂雞。
“啊呀……咿呀!”我開心地跟阿奶揮手打招呼,眨巴著小眼睛看著她逐漸遠去。
“誒,好嘞。”阿媽應了一聲,幾分鐘後從廚房出來,用額頭蹭了蹭我,才去拿韭菜回廚房。
我看著阿媽忙碌的身影,在太奶懷裡眨巴著小眼睛靜靜地看著。
“嗬嗬我也來幫忙。”說著,太奶抱著我走進廚房,找了個木墩子坐下,開始幫阿媽清理韭菜的泥土和爛菜葉。
幾分鐘後,阿媽洗乾淨了韭菜,回來用燒熱的泉水幫我洗臉擦手。然後又給太奶打了一盤溫水,擠好牙膏,接過我,讓太奶刷牙洗臉。
“丫頭,這些我自己來就行。”太奶寵溺地揉揉阿媽的腦袋。
“沒事,阿奶你抱著昊昊呢。”阿媽不在意地笑了笑。
“你這孩子。”太奶拗不過她,滿臉慈祥地笑著開始洗漱。
看太奶開始洗漱了,阿媽就抱著我來到外麵養著大河蚌的水盤前,剝開稻草墊,單手托起沉重的河蚌放到岩石地上開始清理青苔。
等太奶洗漱好接過我後,阿媽已經把河蚌清理乾淨了,她把大河蚌抱進廚房放進鍋裡煮。等貝殼煮得張開了才熄火撈起。
“阿奶,你快來看!”阿媽開心地朝抱著我的太奶喊道。
“怎麼了,明珠?”太奶笑著抱起我起身看向鍋裡。
“珍珠!”阿媽說著用鍋鏟撈起一個紫色的、有成人兩指大的珍珠。
“嘶,這麼大,還是十分稀少的紫色珍珠!丫頭,這是珍品啊,快收好,改天做個吊墜戴你脖子上。”太奶倒吸一口氣,然後滿臉笑意地說。
“嗬嗬,阿奶,要不賣了吧,應該能賣不少錢。”阿媽先是一喜,然後沉思一秒搖了搖頭。
“傻丫頭,這是福氣之人才能遇到的珍品,哪能把福氣送出去?先收著,下午我來鑽孔。”太奶笑意盈盈地說。
“哦,”村裡人都相信一些冥冥中的事情,所以阿媽隻能應下。等阿媽收好珍珠後,就直接撈起河蚌放進冷水裡晾涼。去殼取肉去內臟後,把河蚌肉切丁。洗乾淨炒鍋後燒熱放油,用筷子挑起一塊豬油放進鍋裡化開,塗遍鍋底。然後把貝肉倒進鍋裡慢火煎至金黃色後放進薑絲、小蔥白、胡椒、鹽爆炒。
炒至香味撲鼻後出鍋裝盤。阿媽又把煮粥的鍋子洗乾淨,開始淘米煮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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