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舟抬眸盯著已離去的身影,抱著女孩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強裝鎮定是他的假麵,遇上如此強大的情敵內心很慌亂。
這比上戰場砍敵人頭還緊張,敵人的頭還有鋒利的長槍可削,敵人搶奪的是疆土,疆土是死的沒有感情,誰下手狠誰就能拿到那片山川河流。
現在這個不一樣,女孩不是物品,不能搶奪,不能用武力來解決問題。
他去細細一查,才發現他們現在居住的院落都是那人的手筆。
這院落是他選了很久才選中的,院落的布置恐怕都是那人親自設計的,圍牆邊上的花是近日才移栽進來的。
小事能如此細致入微,此人不簡單。
論才能和智謀那人皆不輸他,甚至那人更勝一籌。
裴沙的經曆他早有耳聞,那人雖出生在普通人一輩子無法企及的高度,卻也曆經磨難,嘗儘了彆人所不能承受的苦楚。
傳聞裴沙是個愛好女色,不務正業的混混,可事實並非如此。
同為男人才能是他是欣賞對方的,除了感情這個問題,若是他們生在一個國家,他想他一定會和裴沙合作。
肩膀的傷口被傅雲舟抱得太緊,又開始隱隱作痛,南惜若皺著眉,推了推傅雲舟,輕聲道:“你可以鬆開我嗎?我快喘不過氣了。”
傅雲舟如夢初醒依依不舍的鬆開懷中人兒。
得到自由後,南惜若狐疑的看了一眼傅雲舟,她總感覺傅雲舟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
傅雲舟發現女孩在打量他,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化身成一隻乖巧的小狼崽,柔聲關心的問道“惜若,你傷口有沒有事?”
“要不我找人給你看看。”
南惜若收回打量的目光,懷疑是自己多心了,搖搖頭,淡淡道“我沒事。”
“我又不是瓷娃娃,你一碰就碎。”
南惜若伸手輕撫著一朵鮮豔暗紅的薔薇,漫不經心的問道“布蘭倉還在三角區,你有什麼打算?”
“準備什麼回去?”
馬上就要十五了,她必須得加快計劃,隻是,傅雲舟看得嚴,單獨行動可能性不大,如果對方能提前回去,她也許還有機會。
“暫時不回去。”
“啊?”南惜若手中的花,因太激動不小心被扯下幾片。
不回去?
那她豈不是沒機會殺布蘭倉?
軍營裡沒事嗎?還能在這裡長時間逗留。
一股熾熱的視線從頭頂傳來,灼燒著南惜若,隻覺渾身不自在。
心中懊惱,剛才太激動、情緒外露。
怕是逃不過被審判。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惜若,你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嗯?”語氣裡還帶著威脅。
南惜若低著頭,在傅雲舟看不見的地方不滿的咬緊牙嘟著嘴,要不是自己打不過,她才不怕呢。
經過被點穴的事情,她對裴沙和傅雲舟心裡都發生了變化,兩人都不是她表麵看到的那般,若是真和她動手,她一個都打不過。
那道視線就像一把刀懸在她頭上,不得不低聲道;“我沒有。”
“真的沒有?”男人的聲音帶著一股不容反駁的壓迫感,南惜若挪到腳步想與男人拉開距離,後退半步就被男人一把拉過去,圈在男人懷裡。
“真的沒有嗎?”男人又問了一遍,食指輕抬起女孩的下巴,強迫女孩直麵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