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彆走。”
軍營裡的傅雲舟陷入了夢魘,嘴裡不停念著南惜若的名字,額頭冒著汗珠,就是醒不過來。
傅雲舟夢見南惜若遭遇刺殺,他想去救南惜若,身子就像被什麼定住無法動彈。
周楚出去打水,進來就看到這一幕嚇的他趕緊過來,喊傅雲舟“阿舟快醒醒,阿舟快醒醒。”
“阿舟那是夢,你快醒醒,阿舟。”周楚搖了搖傅雲舟沒有受傷的臂膀,傅雲舟還是沒有反應。
周楚晃了好一會,傅雲舟慢慢安靜下來,周楚鬆了一口氣。
但是傅雲舟卻沒有醒過來。
周楚看到這種情況,一屁股坐在地上重重歎息一聲。
看著傅雲舟一直昏迷不醒,他比誰都著急,他恨不得昏迷的人是自己不是傅雲舟。
這些年他和傅雲舟一起經曆了大大小小的戰爭已經數不清,兩人的情誼早已把對方當作家人,兩人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現在傅雲舟昏迷,軍營裡軍心不穩。
他一個人很累。
“阿舟你可要快點醒過來,南姑娘為了你親自去都城,你不能出什麼亂子了。”
操勞的周楚已經長出胡茬,軍營裡的事物他都要管,整個人狼狽又疲憊。
傅雲舟重傷昏迷不醒他要管理一切,還要警惕有人來偷襲。
要不是傅雲舟沒醒,他的身體已經吃不消了,感覺馬上就要倒下了,是為了傅雲舟一直苦苦支撐著。
一天除了咬牙堅持彆無他法。
周楚坐著坐著就睡著了,這幾日太累了。
昏迷的傅雲舟緩緩睜開眼睛,轉頭看向周楚。
聽到周楚的打鼾聲,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是我的錯覺,我怎麼好像聽到阿若的聲音呢?是我的錯覺吧。”傅雲舟閉上眼睛,一滴淚緩緩滑落。
這幾年他總是會在半夢半醒間看見阿若,醒來的時候周圍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阿若還是沒有來。
我好想你,阿若。
你何時再來我身邊?
遠處有一人和他一樣思念著自己心愛的女子。
”殿下你少飲酒了,大夫說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要聽起老繭了。”
阿塔拿過裴沙手裡酒不讓他喝。
裴沙當即耍了酒瘋“阿塔你怎麼變得婆婆媽媽的,我就要喝酒,給我。”
裴沙伸手要去搶酒瓶,阿塔正色道“殿下,難道想讓南姑娘看見這鬼樣子?她肯定不希望殿下你變成這樣。”
裴沙笑了,笑著笑著哭了“她才不會為我心疼,她是為傅雲舟那個家夥來的,怎麼會想起我呢?”
裴沙搖頭苦笑,神情間是難掩飾的悲傷。
阿塔輕聲歎息一聲,心裡也是說不出的苦。
殿下這幾年一直都在南姑娘出現,為了南姑娘出現,殿下每天都會期待。
甚至還跟他說出願意和傅雲舟一起共享南姑娘的話。
簡直駭人聽聞。
還說願意做小,隻要南姑娘願意回頭看他一眼就一眼。
一個身份尊貴的人硬是把自己掉價成這副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