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意誌力那麼強,要幫他清空思維,過程當然要激烈些。
但他們沒能第一時間開始,因為今天與昨日不同,明晚就要出副本,外麵爾虞我詐,步步凶險,降穀零至少要保持最基本的體力,這意味著他們今天需要掌握些分寸。
諸伏景光經過昨晚,已經不敢再輕信自己的自製力了,受近幾天看到的資料啟發,他提議道“zero要不要選定一個詞?”
降穀零也是被組織汙染過的人,立刻就明白了hiro的意思“我說出那個詞,你就停下?”
諸伏景光點頭。
“沒有用吧,”降穀零蹂躪著手邊的貓又尾巴,笑著控訴道,“昨晚就hiro這麼短一個詞,你都沒給過我完整發出來的機會。不管我定什麼詞,都是說不出來的。”
諸伏景光表情尷尬,臉上輕微泛著紅,根本不敢吱聲。
zero說得好有道理。
雖然聽起來就很過分,但是直到被當麵控訴了的現在,諸伏景光也無法篤定地保證,他這次能給zero完整發言的機會。
降穀零自然知道戀人在心虛些什麼,並不計較,隻是提出了自己的方案“hiro可以定個鬨鐘,現在五點剛過,鬨鐘就定時在晚上十點,之後洗漱整理,還能保持個相對健康的睡眠時間。”
其實一般都是hiro一到十點,就催著他睡覺來著,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主動要求十點睡。
諸伏景光沒有意見,zero就是該好好休息的,今晚過去,zero就又沒什麼正經睡覺的機會了,八成隻會睡個九十分鐘湊數。
因為那種事情不是能立刻停下的,所以諸伏景光在九點五十定了個鬨鐘,選個了舒緩些的曲目,把聲音調大,確保自己在情緒激動下也能聽到,好及時收尾。
隨後,他又從十點開始,一分鐘一個,連定了十個鬨鐘,還把聲音設定到了最大。
想了想,仍不太放心,把手機遞給了降穀零“zero,你能不能錄一下那句經典發言?”
“什麼?”降穀零疑惑道。
“呃,就是那句……”諸伏景光踟躕著開口,“你就是這麼做公安的嗎?”
降穀零……
他沉默了片刻,表情複雜地回答“不用做到這種程度吧。各方對我的身體狀況都有預估,按現在的劇本,組織會保護我,公安也不需要再假裝對我出手。就算我們今晚真的超時了,也……”
“那怎麼行?”諸伏景光當即不讚同地反駁,“怎麼能讓你以身體不適的狀態,去應付外麵的亂局。而且就是因為zero你這種對我完全縱容的態度,我才更擔心停不下來的。”
“好吧,”降穀零隻好無奈地拿起手機,醞釀了下情緒,點開錄音鍵,“你就是這麼做公安的嗎?”
為了避免因情緒不到位,被反複要求錄音,他腦子裡聯想了下西村,說出來的話聲音嚴厲,語氣中充斥著明晃晃的不滿和失望。
彆誤會,他對西村是有不滿,但也沒失望到那種地步,隻是單純因為西村在副本裡,所以就拿他當聯想對象了而已。
畢竟如果以諸伏景光作為交談對象的話,這句話他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氣勢的。
諸伏景光把這句錄音定為了十點二十的鬨鐘鈴聲,並下定決心千萬不能拖到鬨鈴響,不然真的容易驚嚇過度。
等做完這些,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空氣中的曖昧氛圍,好像是被他打散了。
不過嘛,熱戀中的小情侶,氛圍感哪裡需要刻意營造?
降穀零斜靠在床頭,看hiro把手機放下來,語氣慵懶“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