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啊，要從一位族長說起。他確實是一位智者，但罷了，就是他提出了關於張起靈可以不是張起靈，但張起靈一定是族長的理論。”
“每一代的張起靈是張家人裡麵最出色的。這意味著這些人，不可能是一個蠢貨。這人呢，都有自己的私心，他們也不例外。這有的人既想要族長的權利，但又不想要背後的責任。由此延伸出了每一代張起靈都有自己的護衛。”
“護衛？”張起靈想起那時候見到叔爺爺時，那幾個默不作聲得人，暗暗點了點頭。看來這些人就是叔爺爺這一代的護衛。
“我猜，你在想你叔爺爺那批護衛。”張拂林看著兒子若有所思的小臉，又看他怔怔得點了點頭，突然笑了起來，“我讓你喊那些護衛什麼？”
“叔叔叔？”張起靈猛地抬起頭，“他們不是第一代？”按理來說護衛應該從和族長同一批的人裡選才對。畢竟他們相互比較熟悉，在有些事情上也方便些。
張拂林讚許的點了點頭，“你爺爺他們才是第一代。”
“為什麼？”張起靈喃喃得念叨著，仰起頭看著張拂林，“為什麼？”
“先前說到責任。”張拂林歎著氣，慢慢給兒子解釋，“每一代族長都是由上一代族長，口口相傳的延續家族的秘密。那麼這些陪著上一任族長走完天授路的護衛，他們就什麼都不知道嗎？”
張起靈渾身一僵，磕磕巴巴的說道“其實族長他們都知道。哪怕不天授其實也知道該乾什麼”那他
“前麵幾代肯定是不知道的，後頭嘛嗬”張拂林輕笑一聲，“看你爺爺當時的狀態應該是知道的。”
“後來呢？”
“應該是建造墨脫青銅門那一代，他們應該是發覺了有人在窺視張家的秘密。為了擺脫他們，就轉變為族長雖然天授但會回到族地，實際上的任務由不同的護衛去完成，以此放出煙霧彈打破固定的行為模式。”
張起靈眨了眨眼睛，突然恍然大悟，自己孤身一人，被天授之後一定會去完成任務。而那些人才跟著第一次失憶的他到了那些地方！
“到了近代，族裡的問題日漸加劇，你爺爺發現護衛裡麵有人不對勁。要知道這些人可是從小就一起長大，幾乎是寸步不離的。”
“所以爺爺他們借著做任務的由頭，想要清掉那些有問題的人。因為被替換的人不知道他們知道任務。”
“沒錯。”說到這兒，張拂林難過了起來，“你爺爺他們應該還是出了事，不然他不會不回來的。而可能知道情況的你奶奶，為了保護我，出去之後也沒有再回來。”說完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小邪應該和你說了汪家的運算部門了吧？”
“嗯，通過青銅門算一個人的行為模式。”
張拂林笑了起來，“我猜啊，族長他們的有一個秘密就是它。他們借此來算下一任族長是誰，也許還有最後一任族長是誰，或者完成任務的又是誰。所以啊，下一任族長都是上一任族長見過的人，沒有例外。”
張起靈指了指自己，“我？”那現在叔爺爺不讓他當，豈不是說他可能不是下一任族長了！著急得問道，“那你們剛剛不讓我當！”
張拂林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們是人。怎麼可能想受人擺布，受製於人？我們這些知道點內幕的人都一直在嘗試呢。”也就是他爹沒跟他說清楚，幸好他後來運道不錯，自己也發現了不對勁。
張起靈一愣，“所以說，失敗了才選我。”確實上輩子族長他們去蠍子墓就是失敗了
“對嘍。我們失敗了，你才會當族長，然後按照流程走下去，直到最後完成任務。”張拂林神神秘秘得湊到兒子耳邊，輕聲問道，“你找上吳邪應該也是你算過的，隻是你不記得了。”
張起靈當即想要反駁，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張拂林笑眯眯地搓了搓兒子的頭發，“所以你現在知道明暗張起靈是怎麼回事了嗎？”
張起靈翻了個白眼，知道有啥用，他當年啥也沒有。“護衛。”說完這個結論又立馬發現了不對，“那為什麼有時候族長不叫張起靈這名。”
張拂林扯了扯嘴角，“那你咋知道沒有張起靈。”沒好氣地繼續說道，“想當族長享受權利又不想天授，這做任務的張起靈完全可以是護衛裡麵的某個人。做任務的時候，人家自己就去了。不過這個人一定是個孤兒。好點的配幾個護衛陪著去，不好的嘛”說完愧疚得看著兒子。
張起靈氣的衝著老爹的大腿就一巴掌。合著他就是那個小可憐，啥都沒有！
張拂林摟著兒子，看著他生氣得表情，歎了口氣說道，“當時我帶著你回來，他們一定以為我被換了，或者找了個汪家人而不自知。加上他們需要一個聖嬰，我注定是被放棄的一個。”
“這次呢。”張起靈低著頭沮喪得說道，“這次為什麼不一樣了。”
“為什麼，因為你爹我路上跑了唄。”張拂林想起當時的情形就好笑，幸好一回來腦子轉得快，“你乾爹給我打掩護，我趁機跑路了。這一跑那可就好操作了。我是不是張拂林又有誰知道，誰能證明？”
張起靈鬱悶地瞥了一眼壞老爹，嘟囔道“壞蛋，不帶上我。”帶上他，他不就不用在這兒了嘛。
張拂林摸了摸鼻子，有些認栽得聽罵聲，“當時我趕時間去救你阿媽，帶上你”
“跑不快。”張起靈哼了一聲，“原諒你了。”算了，老爹要是趕不上，這輩子他又沒阿媽了。
張拂林嘴角勾起，嘖了一聲，“你爹我呀，總算運氣好了一回。”一時之間感慨萬千，“幸好趕上了，不然我又後悔一輩子。”
張起靈趁機問道“那我還能叫張起靈嗎？”
張拂林隨意地點了點頭，“叫唄。最後一任了想叫什麼就叫什麼。不喜歡了咱們再改，你爹我負責給你把族譜偷出來。”
張起靈一下子笑倒在張拂林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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