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消息那邊的人都準備好了嗎？”張拂林看著剛剛送來的情報，確認這富察已經進了宮，有些著急得問道，“準備好了，所有消息一定都要給我放出去。”
為了這一刻，他們不知道動用了多少人。大到酒樓掌櫃，小到市井乞丐。原本昨日發生的驚馬一事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隻要再加點料，會立馬演變成全民吃瓜大猜疑。
“來了來了，消息傳來了！”一個小廝打扮得人，大步流星得跑了進來，一把就把懷裡的紙條放在了張拂林的手上，“之前和他們說好了，隻要準備好到了時間就開始，不用等我們。你看看，現在應該已經開始了。”
張拂林趕緊打開來看了起來，寥寥幾字就道儘了意思。“好好好，已經開始了。”說完探頭對著門外商量的幾人說道，“門房那邊的怎麼說，打發幾個了？”
“一會兒功夫打發三個了。”
“好，讓他們注意著點人，彆認錯了！”張拂林吩咐完跑到書桌前匆匆寫了起來，不一會兒功夫，張拂林吹了吹未乾的墨跡，“傳消息給在府裡的族人，讓他們準備好，今晚就把東西埋下去。”不光巫毒娃娃，古曼童他都照樣畫葫蘆的弄了一個，還有什麼各國邪神，隻要他們沒見過，怎麼醜怎麼嚇人怎麼來。
“好的，我馬上傳消息給他們。”
“對了，感覺不對不用硬撐著，趕緊撤出來。”張拂林想了想還是補充了這麼一句，這些人家未來都不太平。等這件事情過去，他們都沒必要留在那裡。
“你這話說晚了。因為啊——我早就說過了！”
“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張拂林想了想應該沒有什麼遺漏得了，“行，今天先這樣。如果有變化，咱們再調整。噢噢。還有明天把原來的人換回來，咱們的人陸續上街。”
“還是按照計劃陸續暗算？”提起這個事兒他就想笑，這法子跟小孩找家長似的，也虧拂林想得出來。
“笑什麼笑，你就說這法子有沒有用吧！”張拂林白了他一眼，拿起自己的藥箱子就走，要不是人還是不夠用，他至於用上這法子嗎？
“有，怎麼沒用。”
“不要太勤，一天有個一次就行。然後賠的錢砸壞的東西都記賬，嗯，記小世子賬上。”說完張拂林這次真要走了。
“你這人是真壞。這麼大點孩子的錢都算計。”
“哼，我那是給他點動力。”你們沒見過這孩子以後為錢拚命那樣子。
這邊剛處理好事情回來的張拂林，一推開門，人傻了。“你們這兒乾嘛呢？擺攤？”這書攤一地不說，還碼的整整齊齊，瞧著就是遵循某種規律擺放的。
張起靈無奈得指了指黑眼鏡，“他乾的。”不過他對這方麵不精通，瞎懂那就聽他的。
看著瘋魔一般翻著書得黑眼鏡，知道他應該是發現什麼了。看了看屋裡各處，奇怪得問道“你阿媽呢？”
“阿瑪說她看不懂，容易弄錯，就去廚房給我們弄東西吃了。”張起靈說到這兒，瞅了瞅埋頭看書得黑眼鏡，“沾他的光，今天咱們有羊奶喝了。”這滿族和阿媽他們真像，都是喜歡奶製品。
叉著腰看著沒地兒下腳的地麵，張拂林微微歎了口氣說道“那行，我去看看”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了腳步聲。
循著聲音找了過去，就看見一臉高興的白瑪提著大食盒往這兒走。
“拂林你回來啦！事情怎麼樣？”白瑪語氣上揚，可見是真的很高興。
“很順利。”張拂林拿過食盒，跟白瑪一起往回走，“情況比咱們預想的好太多了。”
“啊？”張起靈抬起頭詫異得問道，“比預想的好很多？”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當官的，心裡的彎彎繞繞彆提有多少了，他們準備的時候可以說是推一步算三步，稍有不對就要重來的。情況怎麼會好很多呢？
“一群草包花錢買了官，就這些人能有什麼溝壑。”張拂林邊說邊跟在白瑪身後，踮著腳一步一個腳印得挪到了中間的空位，把手上的食盒放到了桌上。
白瑪一把把食盒裡麵的東西往外拿，一邊不解得問道“買官？官還能買嗎？怎麼買？”
父子倆還沒想好怎麼解釋，就聽見那邊傳來一聲冷哼，“官怎麼不能買？多的是人買賣呢！”
黑眼鏡重重得放下手裡的書，滿臉氣憤得說道“從很早之前就有了，小到村官，大到狀元。後麵隻要出得起價，那宮裡的老女人能親自給你封官呢。”
白瑪吃驚的不行，“這這都行嗎？”聽見了這買官賣官給她造成了相當大的衝擊。他們那兒連給廟裡捐香油錢都是自願的，沒想到這兒居然能這樣。
張起靈看著還回不過神來的白瑪，伸手拉了拉阿媽的袖子，“阿媽我餓了！”
“啊？噢噢！”白瑪一聽立馬回過神來，把菜都擺出來放好，這才招呼人吃飯，“咱們先吃飯吧，邊吃邊說！”他們都忙活一天了，估計都沒怎麼吃。
黑眼鏡爬上凳子拿起碗筷就開始吃，一邊還忍不住分享著，“以前我也不知道，都是後來躲藏在市井裡聽到的。都說這買官賣官都明碼標價，還能開收據。就連那縣城裡麵的門衛，衙內，那都有價！”說完也歎了口氣，“很多地痞流氓搶了錢轉頭就去買了官，然後這錢又賺了回來甚至賺更多！”
張拂林聽到這兒也無奈了，“底下尚且如此，這上麵的更是不用說了。難怪啊！難怪現在的局麵比咱們預想的好的多。”買賣官如此猖獗，這上麵的人必定是官官相護了。
白瑪順著一想，奇怪得反駁道“那從上到下都這樣，加上你們說的氣數快完了，那他們乾嘛還"
"因為這已經是生意了，他們都是商人。“黑眼鏡說到這兒那是義憤填膺，“誰都看出來大清氣數將儘，他們為什麼掙紮，那是因為錢沒掙夠！買官的錢還沒掙回來！所以就想方設法的讓大清苟延殘喘！”
“好好好，你彆激動。”白瑪看著激動起來的黑眼鏡，連忙安撫得哄道，“咱們沒這麼大的能力，保護好自己就行。”
黑眼鏡聽完一愣，扭頭就朝著張起靈笑，“你和你阿媽真不像！”
然後得到了張起靈一個輕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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