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葉絕突然放聲大笑，笑聲癲狂而刺耳，在空曠的警局裡回蕩，如同厲鬼的哀嚎。
副局長再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褲腿流淌下來，在地板上形成一小灘水漬。
他甚至不敢抬頭去看葉絕的眼睛，因為他知道，那雙眼睛裡，除了瘋狂，什麼也沒有。
笑聲戛然而止，葉絕抬起頭，看向警局外的夜空。
濃煙依舊在翻滾，火光映紅了半邊天，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這座城市的苦難。
他收回目光，轉身看向警局大廳中央的虛擬屏幕。
屏幕上，聯邦政府的標誌閃爍著。
葉絕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來吧，”
他低聲說道。
“讓我看看，你們會選擇什麼……”
……
混沌教會。
一處隱秘的地下神殿內，混沌教會的四大神言者正聚集於此。
昏暗的燈光下，四道身影影影綽綽，他們的麵容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中，看不真切。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這味道並非來自祭祀或儀式，而是源於血神之神言者——血屠。
此刻，他臉色蒼白得嚇人，仿佛隨時都會昏厥過去。
損失一具分身對他的本體造成了巨大的損傷，讓他虛弱不堪。
“該死的小醜……”
血屠咬牙切齒，聲音嘶啞。
“他竟敢……”
“血屠，冷靜。”
“聯邦政府內部有我們的內鬼，小醜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他掀起的這場混亂，對我們而言並非壞事。”
另一道聲音響起，語氣輕佻，帶著一絲玩味。
這是黑夜女神的神言者，他似乎對眼下的局勢並不感到擔憂。
“剛剛發生的事件，你怎麼看？”
黑夜女神的神言者看向夢魘之神的神言者，詢問道。
“小醜的目的，目前尚不明確。但他給聯邦政府帶來的麻煩，對我們來說無疑是件好事。”
夢魘之神的神言者沉吟片刻，給出自己的判斷。
“他究竟想做什麼？”
黑夜女神的神言者追問道。
“難道隻是為了製造混亂？”
“或許是為了某種特殊的‘藝術’。”
血屠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那個瘋子，滿腦子都是些扭曲的想法。”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隻要能給聯邦政府添堵，我們就靜觀其變。我們不插手，也不阻撓。”
“血屠，這件事我們不管，你不要貿然動手。”
夢魘之神的神言者轉向血屠，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意味。
血屠猛地睜開雙眼，猩紅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語氣中充滿了不甘。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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