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城翊之城傾畫夢,情鎖千秋
[古言]
[曆史背景為虛,請勿認真]
大楚王朝,風雲變幻,邊境戰亂頻發,朝堂波譎雲詭。
杜城,身為靖遠大將軍,金戈鐵馬,馳騁沙場,一柄玄鐵重劍,斬儘外敵,護山河安寧,威名遠揚。
沈翊,是名動京城的天才畫師,素衣長袍,氣質溫潤,一支羊毫畫筆,繪儘人間百態,其畫作千金難求,達官顯貴皆以收藏他的作品為榮。
春日祭天大典,沈翊受詔入宮,繪製大典盛況。
他專注揮毫,筆下的線條靈動流暢,將大典的莊重與恢宏一一展現。
杜城,身著戎裝,負責大典安保,巡視至此,目光被沈翊吸引。
“此人?”
一旁的老太監弓著身子,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尖著嗓子說道“將軍有所不知,這便是名滿京城的沈畫師。一等一的繪畫天才,當今聖上都對他的畫讚不絕口。您瞧瞧,這春日祭天大典,陛下特意宣他入宮作畫,就是看重他這出神入化的技藝。”
老太監一邊說著,一邊用袖子輕輕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繼續道“沈畫師不僅畫技高超,為人也謙遜有禮,從不恃才傲物。達官顯貴們都爭著搶著求他一幅畫,可他隨性得很,全憑心情作畫,多少人拿著重金都求而不得呢。”
說著,老太監抬眼偷偷瞧了瞧杜城的臉色,見將軍聽得認真,便又添了一句“今日有幸讓將軍看到沈畫師作畫,也算是一段佳話。
將軍您在戰場上殺敵報國,威風凜凜;沈畫師在畫壇上妙筆生花,各有千秋呐。”
“我知曉了。”杜城微微頷首,目光仍停留在沈翊身上,若有所思。他揮手示意老太監退下,而後緩緩朝著沈翊走近幾步。
隻見杜城眉眼專注,神情恬淡,與戰場上的肅殺截然不同。
杜城腳步不自覺停下,望著沈翊,心底悄然泛起層層漣漪。
戰場上的他,習慣了喊殺聲與鮮血的味道,眼前這般寧靜專注的畫麵,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這看似文弱的畫師,筆下卻似藏著無儘乾坤,能將世間萬物都賦予靈魂,實在神奇。
他的目光在沈翊身上停留,一時竟挪不開。
想著自己整日在刀光劍影中穿梭,為家國安寧拚殺,見過太多的殘酷與血腥,而此人卻能在這喧囂塵世中,守著一方筆墨天地,將生活中的美好細細描繪。
他羨慕沈翊這份寧靜,又好奇他心中究竟裝著怎樣的萬千世界。
沈翊察覺到注視,抬眸,與杜城目光交彙,一個英武冷峻,一個溫潤如玉,刹那間,時光仿若靜止。
杜城悄無聲息的往後退了一步,像是生怕身上那尚未散儘的血腥氣玷汙了眼前這方寧靜。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這雙手曾揮舞重劍,斬殺無數敵人,沾滿了鮮血,如今在這春日暖陽下,竟顯得如此粗糙而猙獰。
而後望向沈翊的手,那雙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正輕輕握著畫筆,筆鋒遊走間,似有清風拂過,帶著墨香。
杜城不禁想象,這雙手撫摸紙張時,定是輕柔得如同春日裡最和煦的微風,與自己這雙滿是老繭與傷痕的手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
他的目光順著沈翊的手緩緩上移,落在那素色長袍的袖口,衣袂飄飄,更襯得沈翊身姿清瘦、氣質儒雅。
杜城心裡泛起一陣酸澀,自己整日在沙場上摸爬滾打,為了守護山河,雙手沾滿鮮血,換來的是百姓的安穩,卻也丟失了生活中那些細膩的美好。
而沈翊,能將世間的美景、人情都收於筆下,這何嘗不是一種了不起的能力?
“杜將軍?”沈翊輕聲喚道,目光在杜城那身戎裝上再次打量。
這戎裝雖被擦拭得乾淨整潔,可沈翊還是捕捉到了衣角處幾處不易察覺的磨損與陳舊的血跡,這些痕跡就像是歲月留下的勳章,默默訴說著曾經的戰火紛飛。
他想起平日裡聽聞的戰事,大楚邊疆的局勢一直緊張,而那位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的靖遠大將軍杜城,在百姓口中是神一般的存在。
眼前之人的服飾,與傳聞中將軍的著裝細節極為相似,胸前那枚象征著軍權的虎形玉佩,雕刻精美、氣勢不凡,更讓沈翊篤定了心中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