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營,杜城還在與將領們商討對策。沈翊快步走進營帳,將偷聽到的內容詳儘告知。
杜城聽完,目光變得銳利如鷹“看來他們已經迫不及待了,我們不能再被動等待。”
一位將領起身提議“將軍,不如我們即刻出兵,在他們散布謠言時將其一舉擒獲。”
杜城搖頭否決“不可,貿然行動會驚動他們背後的那位大人,我們得智取。”
沈翊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既然他們以為我們還蒙在鼓裡,我們可以佯裝中計。明日在軍營附近安排士兵,假裝被謠言蠱惑,製造混亂,引他們現身,然後來個甕中捉鱉。”
杜城眼前一亮,點頭讚同“此計甚妙!這樣既能抓住這些小嘍囉,還能順著線索揪出幕後黑手。”
眾人又仔細商議了行動細節,分配好各自的任務。
第二日清晨,軍營附近的街道看似一切如常,實則暗藏玄機。幾個身著普通士兵服飾的人聚在一起,神色慌張地談論著謠言,故意讓周圍的人聽見。
刀疤男帶著手下悄悄靠近,聽到他們的對話,嘴角浮起一絲得意的笑,以為一切儘在掌控。他正要示意手下開始行動,突然,四周湧出大量士兵,將他們團團圍住。
刀疤男臉色驟變,想要反抗,卻發現退路已被截斷。
“該死,被套路了。”
杜城和沈翊從人群中走出,杜城目光如炬,盯著刀疤男“終於讓我們等到你了,說,是誰在背後指使你?”
刀疤男臉色陰沉,緊咬牙關,一言不發。
沈翊上前一步,目光犀利“你以為不說話就能逃過一劫?從你踏入酒館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我們盯上了。”
沈翊話音未落,刀疤男突然暴起,袖中寒光乍現。
杜城眼疾手快,腰間橫刀出鞘半寸,刀背重重拍在他腕骨上。
匕首當啷墜地,在黃土上砸出個淺坑。
“想死?”杜城靴尖碾住那人指節,“你主子倒是養了條好狗。”
沈翊俯身拾起匕首,月光掠過刃口時映出幾點暗紅鏽斑。
他指尖輕撫刀柄處的雲雷紋,忽然在護手內側摸到細微凸起——半枚殘缺的虎符印記。
營外忽起騷動。馬蹄聲撕破夜色,十餘支火箭拖著赤尾竄上帳頂。
濃煙中有人尖嘯,聲如夜梟。
刀疤男聞聲瞳孔驟縮,喉結滾動間竟要咬舌自儘。
沈翊閃電般捏住他下顎,卻見暗紫血沫從齒縫滲出。
“南疆的牽機毒。”沈翊扯下刀疤男衣襟,鎖骨處墨色蠍尾刺青猙獰欲活,“他們是死士。”
濃煙裹著硫磺味嗆入咽喉,沈翊用袖口掩住口鼻,指尖摩挲著匕首護手上的紋路。虎符斷口處的鎏金在火光裡明滅,與杜城腰間懸掛的兵符輪廓漸漸重合。
“接著!”他將染毒的匕首拋給杜城,自己閃身避開墜落的帳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