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硯說,這一路比預計的要順利,會提前到,算日子應該也就這一兩日了。”宋南姝將信疊好,交給迎雪收好,不自覺又捏了捏她時時刻刻帶在身邊的荷包。
裝定魂丹的荷包宋南姝已經換了,她已經和柳雲珩撕破臉,不放心擱在碧蒼院,也不放心讓人保存,隻能貼身帶著。
等阿硯一到,就可以帶著阿硯去見薛神醫,隻要確定定魂丹無誤,就可以讓阿硯服用。
她的阿硯以後就再也不會受苦了。
“公子定是趕來為我們姑娘過生辰的!”迎雪看向宋南姝,“下個月便是姑娘的生辰了!”
宋南姝抿唇笑了笑。
八月初五,並非宋南姝真正的生辰,那日……實則是薑箬璃真正的生辰。
她的生辰應當在臘月。
“公子要是說這一兩日能到,說不定今兒個就到城外了!公子風塵仆仆趕了一路,今晚定是要在城外沐浴更衣修整修整,然後才好出現在咱們姑娘麵前!絕不會讓姑娘空等。”迎雪笑著看了眼迎春,“迎秋要是知道公子提前到,說不定會高興的好起來!”
“姑娘……”迎夏打簾從門外進來,她邁著碎步走到宋南姝身側,低聲說,“姑娘……您讓朱長貴送到沈指揮使府上的禮物,沈府的管家沒收都退回來!說是沈指揮使府上的規矩是不收禮,沈指揮使沒在,他們做下人的也不敢擅自替主子收禮。”
沈序洲這次來京,是替端王押解當年鈺王叛亂的餘孽。
宋南姝還想著,餘孽送到沈序洲約莫過一兩日就會離京,這才著急讓人備下禮物送去。
沒想到,沈序洲還忙著。
“沒問沈指揮使什麼時候在府上?”宋南姝問。
“派去的人問了,說是不知。”迎夏說完,又低聲同宋南姝說,“不過,朱長貴打聽了一下,聽說……是世子在陛下麵前告了沈指揮使一狀,說沈指揮使讓月影衛在長街殺光了去劫囚的死士沒留活口,懷疑沈指揮使在掩蓋什麼,估摸著沈指揮使忙便和此事有關。”
宋南姝詫異抬眼,
“禮物先放著,明日再去一次……遞上拜帖,看沈指揮使怎麼回複。”宋南姝說完將這件事放下,又想到宋書硯快要到京都的事,吩咐,“正好,今日中午咱們去天香樓見過京都鋪子的掌櫃們後,一起去城外農家收一些野味,阿硯最喜歡了,記得給我們迎秋收幾隻野兔,迎秋最喜歡烤野兔。”
迎秋今日惡心嘔吐的症狀好了不少,好歹是能吃下去些東西了。
宋南姝惦記著迎秋喜歡野兔,想讓迎夏和迎雪去收幾隻活的回來養幾天,等迎秋好了給她添菜。
“可……”迎夏瞧著宋南姝脖子上的細棉布,“您身上的傷這樣重,不如晌午天香樓,讓朱長貴走一趟吧!”
宋南姝搖了搖頭“要交代的事多,還是親自去更放心些。”
見過京中這些掌櫃,該敲打的敲打,該提分紅的提分紅,一切安排妥當,宋南姝京中便沒什麼可牽掛的,可以安心養傷。
等和離的事情辦妥,她便送阿硯回南山書院讀書。
阿硯是連中小三元的解元公,將來即便不能狀元及第,也定是會在三甲之列。
宋書硯已離開宋家,將來娶妻定是指望不上宋家。
所以,日後宋南姝得將全部心思用在自己的產業上,將阿硯當初借給她入股的那些銀子多翻幾倍,好讓阿硯有足夠豐厚的聘禮將來娶媳婦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