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詩雅一夜無夢,再次醒來天已大亮。她揉了揉眼,回想了下昨夜的情形,嘴角微抿。
她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雯霜啊雯霜,這次你可要自食惡果了。
她緩緩起身,簡單洗漱後,便去給杜夫人請安。“娘,兒媳起晚了”孟詩雅低著頭,聲音帶著一絲緊張和局促,雙手緊緊擰著手中的帕子。
杜夫人看著孟詩雅,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詩雅,起來啦?快過來坐。”說著,她伸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孟詩雅走到杜夫人身邊坐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娘,兒媳起晚了,讓您久等了。”
杜夫人笑了笑,安慰道“傻孩子,娘知道你最近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而且昨晚我特意吩咐廚房燉了中藥煲雞湯給你喝,就是想讓你能睡個好覺。怎麼樣,昨晚睡得可好?”
孟詩雅聽了杜夫人的話,心中一歎,眼眶微微泛紅“娘,您對詩雅可真好,這怕是要羨煞旁人了。”
杜夫人輕輕拍了拍孟詩雅的手,笑道“詩雅,你是我們杜家的媳婦,也就是我的女兒,我自然會疼你。隻要你能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我也就放心了。”
孟詩雅表現的很感動,她點點頭,心中卻是一片冰冷,這母慈子孝的戲碼我就陪你演到底吧。
杜夫人此時的心中還是很得意的,她趁熱打鐵道“其實這個雞湯是雯霜親自熬的,是她家祖傳的方子……”
孟詩雅見杜夫人的話戛然而止,她馬上接了過來,“娘,我看雯霜的模樣身段、為人處世都是很不錯的,兒媳鬥膽提個建議,抬她做姨娘,我們一同照顧夫君,想必是極好的,不知娘意下如何?”
杜夫人聞言喜不自禁,脫口而出道“詩雅,你放心,雯霜生的孩子,不管男女都記在你的名下。”
孟詩雅暗自思忖果然如此。她的眼淚簌簌地掉了下來。
這可驚到了杜夫人,杜夫人這才驚覺自己可能說錯話了,難道是孟詩雅知道了什麼?!
“詩雅,你這是為何啊?”杜夫人緊張地問道,眼神裡充滿了緊張。
孟詩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娘,兒媳沒事,隻是想到娘對詩雅這樣的好,心裡有些激動罷了。”說完,她又忍不住低頭啜泣起來。
但她心裡卻暗暗想著“看來我的猜測沒錯,婆婆確實有意讓雯霜進門,而且還承諾將她所生孩子記在我名下,他們知道我不能生育了,所以才要殺掉王大夫保守秘密嗎?”
杜夫人看著孟詩雅,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但也僅僅是一瞬,她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可能讓孟詩雅誤會了。
於是,她輕輕地拍了拍孟詩雅的手,溫柔地說“詩雅,你不要胡思亂想,雯霜雖然聰明伶俐,但她始終是個下人,絕不會與你爭寵的。隻要你真心待她,她也一定會對你忠心耿耿的。”
孟詩雅默默地點點頭,心想但願如此吧,希望雯霜真的能如婆婆所說,對我忠心耿耿,不會與我爭寵。否則,這府中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她明白,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作為一個女人,她很難接受這種現實。尤其是當她得知自己可能無法生育時,更是感到無助和恐懼。
杜夫人見孟詩雅情緒有所緩和,便繼續勸道“詩雅,你要相信杜家對你的認可,未來的當家主母非你莫屬。家宅後院相處融洽和睦,共同照顧好夫君才是我們女人的福氣。”
孟詩雅點了點頭,輕聲回答道“娘,您說得對,兒媳會恪儘本分。”
杜夫人見孟詩雅答應得如此爽快,心中十分欣慰。她笑著說“詩雅,你真是個好孩子,娘沒有看錯你。等雯霜進了門,你們兩個一定要相互扶持,好好過日子。”
孟詩雅應了一聲,然後端起茶碗,輕輕吹了一下,遞到杜夫人麵前,溫柔地說“娘,茶快涼了,您趕緊喝吧。”
杜夫人接過茶碗,滿意地點了點頭,誇獎道“詩雅,你真是越來越懂事了。”她喝了一口清茶,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孟詩雅嫁過去還不到一個月,杜家就迫不及待地給杜若風納了妾,這讓孟德宏十分惱火。
他覺得杜家這樣做是對孟詩雅的不尊重和侮辱,也是對他們孟家的輕視。
他立刻派人去質問杜家,並要求他們給個說法。杜家的答複卻頗為不以為然,說納妾是男人的權利,而且是孟詩雅很欣賞那個妾,主動要扶她做姨娘的,他們也沒辦法。
孟德宏聽了更加生氣,他決定親自去孟詩雅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孟德宏來到杜府,直接找到了孟詩雅。他嚴肅地問道“詩雅,聽說你主動讓杜若風納妾,這是真的嗎?”
孟詩雅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爹,這是女兒的宿命。杜家需要子嗣,我不能因為自己而耽誤了杜家的香火。”
孟德宏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胡鬨!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妥協呢?你嫁過來才多久,況且那杜若風是個傻子,怎麼能怪你生不出孩子!這件事必須要有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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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詩雅淚水在眼眶打轉,“爹,女兒不想讓您為難。況且,這也是杜夫人的意思。”
孟德宏突然盯住了她,這個女兒平時被他罵得狠了,有些懦弱,但是絕對不蠢!這裡一定有什麼原因!
孟德宏一臉嚴肅地看著孟詩雅,語氣低沉而焦急“你跟爹實話實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這杜家才如此急切地納妾!”
孟詩雅一聽,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她哽咽著,聲音帶著無儘的委屈和恐懼“爹,女兒心裡苦啊,卻不敢說出真相!我怕杜家會讓我悄無聲息地死在這裡……”
孟德宏心中一緊,他從未想過杜家竟會如此心狠手辣,隨意處置人命,這可不是他所了解的杜仲謙啊!
他緊緊握住孟詩雅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女兒,你彆怕!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原原本本地告訴爹,咱們一起想想對策。”
孟詩雅抽泣著,慢慢平靜下來,開始講述起事情的經過。她從嫁入杜家後的種種不如意說起,包括被杜若風毆打,孩子沒了,他們殺了王大夫掩蓋她無法再生育的秘密。
孟德宏聽得眉頭緊皺,臉上滿是震驚和憤怒。他沒想到杜家竟然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一麵,更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遭受了這樣的待遇。
孟德宏氣得拍案而起“這杜仲謙父子真是畜生!”
孟詩雅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爹,女兒已經確認過了,這個姨娘就是用來監視我的,還在雞湯裡給女兒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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