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不知道?”
這個回答著實令嬴啟孜意外。
此後,車內的氣氛一路靜默,直到車開到了市中心的浦江邊。
“想吃什麼?”
林宮鶴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嬴啟孜也識相的沒有追問。
“該是吃蟹的季節了吧,大閘蟹如何?”
“你常年身在國外,倒是挺了解國內飲食文化的。”
二人一路聊著。
林宮鶴引著嬴啟孜來到了一個碼頭,麵前泊著一艘側對他們的輪渡,船身上印著“onel”。這便是林宮鶴口中的“老地方”。
“這是?”
“私房菜館,這江麵上還有很多艘,隻是這艘不對外開放。”
“船身上寫的是‘onelove’吧,東泓的設計師是草台班子嗎,印花位置設計歪了,從這一側看,根本看不到後麵的字母啊?”
林宮鶴輕笑一聲,“沒歪。設計師是我,船身上就是印的“onel”。
“你還挺含蓄。”贏啟孜調侃。
“算是吧。彆管這個了,先進去吃飯。”
進入輪渡後,隻見裡麵裝潢精致貴氣,是複古老錢風的風格。
一副桌椅安在窗邊,窗外,閃著絢麗燈光的大廈矗立在岸的那邊。江麵粼粼,泛著微涼,而窗內,暖色燈光灑下,在秋冬交接的季節裡顯得格外誘人。
“先上一盤清蒸黃油蟹”,林宮鶴對侍者說道。
“另外你想吃什麼,可以看看菜單。”
贏啟孜看著厚如字典的菜“單”,犯了難。
“按你口味來吧,我不挑。”
林宮鶴接過菜單,點了十幾道菜。
菜上桌後,贏啟孜驚訝地發現每一道菜都很符合自己的口味,有的還是她小時候在國外爺爺給她做的她最喜歡吃的菜品。
“你說我挑房間眼光不錯,你挑菜的眼光也不錯。”贏啟孜微微笑道。
“是嗎,她也喜歡吃這些。”
“她?那個讓你掏心挖肝的白月光?”
“白月光?嗬,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林宮鶴也不隱瞞。
什麼叫他也不知道,難道在那個女孩之前還有藍月光?黃月光?既然林宮鶴要捏造一個“被失蹤”的她來,為什麼不將故事編完整?欲蓋彌彰,林家,到底有什麼秘密
“那女孩的生物信息沒有入庫嗎?”
言下之意現在生物鑒定技術那麼普遍和發達,林宮鶴就沒有在信息庫中比對過“她”的信息?
“唯一一次見她,就是當年那場火災之前。”
唯一一次?讓林宮鶴窮追不舍七年?白月光?
嬴啟孜是越來越聽不懂了。
就在這時,一個來電打斷了這場談話。嬴啟孜接起,是梁紉蘭。
“喂,孜孜啊。”和藹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嗯,奶奶好。”
一聽是奶奶,想是打電話來找自己和林宮鶴閒聊解解悶,嬴啟孜便打開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