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啟孜意識到。
算了算了，大不了調個鬨鐘，正好有助於這段時間睡眠。這樣想著，嬴啟孜一口悶了下去。
誰知，嬴啟孜這一覺便睡到了接近晚飯的時候。期間鬨鐘的確響了，但嬴啟孜是一聲沒聽見。林宮鶴去布置人篩查鶴頂紅接過的單子，中午回來見嬴啟孜沒起床，也沒打擾，安安靜靜地在三樓辦公區辦公。
嬴啟孜嚶嚀幾聲，模模糊糊睜開了眼，點開手機一看，18點33！再多睡會兒，都能趕上新聞聯播了！
她急急忙忙地穿好了衣服，下樓。
“張媽，鶴爺呢？”
“少爺呀？少爺在樓上啊。少夫人，要不我讓老夫人那邊勸勸少爺，您身體受得了嗎？”
嬴啟孜很想解釋，又不知如何解釋。轉身上樓，在辦公區找到了林宮鶴。
她頭發有些亂，嗓音還有剛睡醒的沙啞。
“那什麼那補藥的勁兒有些大。我們現在出發吧。”
聲音懶懶的，有些可愛。
“明天再去吧，你今晚再補補覺。睡不著的話就喝些補藥，兩位長輩寄了很多。”
嬴啟孜尷尬地笑一聲“那……你也喝些，助眠效果真的很好。”
“我和你的藥不一樣。”
“這樣啊……我的給你喝？”
“我不大需要滋陰。”
嬴啟孜“……”
第二天，兩人找了個機會倒掉了補藥，出門前往海底解剖室。
“今天做毒物鑒定，有些枯燥，你還在這邊等嗎？”
“我給你打下手。”
堂堂東泓總裁，還有給人打下手的一天，這話傳出去沒人會信。
嬴啟孜有些吃驚，卻也沒有心思調侃。爺爺的遺體擺在一旁，她的心又在隱隱作痛。
她采集了血液、頭發、肝臟等等樣本，一些放進儀器內檢測，一些自己調配化學藥劑與樣本反應。
有林宮鶴幫忙，效率高了不少。雖然林宮鶴沒有接觸過這些，但她隻要跟他說一遍，他就能完美地完成。聰明人的合作往往事半功倍。
轉眼到了晚上，兩人又是一整天不吃不喝泡在解剖室。期間嬴啟孜讓林宮鶴去吃飯，見嬴啟孜不去，林宮鶴也就繼續陪著她。
她看了之前的報告，當年技術有限，隻檢出一部分常見毒物。今天的報告上又多了不少，隻是，當然沒有忘川草。
林宮鶴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報告，問”能發現什麼線索嗎？”
看林宮鶴的反應，他難道不奇怪報告上麵沒有忘川草這一項嗎？毒不是東泓的人下的？還是說，他現在心裡在慶幸，連自己這樣經驗豐富的法醫都沒有驗出忘川草的存在？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我從屍體的表麵上提取到了一種粉塵，和滅火器粉塵混在一起，不容易被區彆，也難怪當年沒有檢測出來。成分需要進一步研究，應該是未對外界公開的一種物質。不過就現在發現的特征來看，應該是那裡做煙霧彈一類的東西。當初屍體消失的時候，應該就是有人用這種物質遮擋眾人的視線。你接下來是想讓我研究這種物質，還是讓彆人做，我們去當年的案發現場偵察？雙線並行，效率會高一些。”
林宮鶴考慮了幾秒，
“去現場吧。”
畢竟成分分析許多人會做，勘察現場沒人比嬴啟孜專業。
“你確定？隔了一天，解剖室外那台儀器上的進度連0001都沒漲，你的人靠譜嗎？”
她在試探，在觀察他的反應。
果然，林宮鶴的表情告訴她，她說中了一些事情，即使這表情變化微不可察，她還是捕捉到了。東泓不是在單純地開發新產品，那種物質彆有用途。
另外，除了爺爺，其他遇難者的遺體又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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