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私房菜館。
“又是這艘船?”
又是這艘印著“onel”的船。
林宮鶴一邊說,一邊扶著嬴啟孜上輪渡。
“嗯,因為她本就是專門為你打造的。”
嬴啟孜腳步一頓,轉過身看向林宮鶴,道“阿鶴,在我這兒,說情話也得講邏輯。明明在我和你相認之前就來過這艘船了。”
林宮鶴輕笑“孜孜,我沒騙你。你猜猜,船身上的印花什麼意思?”
嬴啟孜滿臉疑惑。
林宮鶴拉過她的手,略帶薄繭的手指在她的掌心中寫到“一”、“l”
一?l?
一、l……
交疊在一起……
七!
嬴啟孜愣住了。
突然想起她自己當初懷疑林宮鶴的理由之一她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麼真情,七年也磨不滅!
如今,到頭來,自己曾經嗤笑,覺得幼稚到也就騙騙小孩子的東西,卻被自己親自證實了。
她握了握手心,感覺林宮鶴手指的餘溫還一直留在手心裡,有些燙燙的,連同著心也燙燙的。
忽地,她又想起來一個她疑惑好久的地方,心中隱隱覺得似乎也與她有關為什麼萬鵲停的停有單人旁?這個名字,聽起來沒問題,可寫出來……看上去著實不太像個地名。
她終於是問出了口,林宮鶴回答她說,因為七月初七是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日子,他希望喜鵲也在此停下搭成鵲橋,與心中掛念的那個人重逢……
江麵起了風,吹亂林宮鶴的發梢,吹起了嬴啟孜的潔白裙擺,吹不冷嬴啟孜狂跳的心。
所以之前,她在瘋狂地以最壞的惡意揣測他,他在走火入魔般地找尋她。
即便她差一點讓他萬劫不複,醒來後,他仍然告訴她,他愛她的全部。
“我……是不是應該被叫作白眼狼?”
“你這麼說是有點兒。”
林宮鶴自然是不這樣認為的。不過,老婆自己給自己挖的坑,他怎麼會不好好利用呢?
“所以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你想要什麼補償?”
“你。”
還沒等嬴啟孜有所反應,林宮鶴低頭,鼻尖輕輕抵著嬴啟孜的耳廓,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等會兒去買套。”
然後,他直起身,將嬴啟孜攬在懷裡,道貌岸然地說道“江上風大,先進去。”
“……”
嬴啟孜巴不得多吹會兒,把臉上的滾燙吹涼了再說。
江上風大,她過去人生中的風浪更大。可是現在,好像有一個人漸漸出現在了她的生命裡,幫她抵擋。
她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感覺,但……她開始有些貪戀了。
……
透過舷窗,兩人相對的側麵剪影美得像一幅藝術品。
“之後你怎麼打算的?需要我做什麼?”
之後他們得繼續查8·24火災,可目前的線索一片混亂。
嬴啟孜沉默了一會兒,道“你知道嗎?我爺爺不是被大火燒死的。”
說著說著,她的眼眶不受控製地泛紅。
林宮鶴將切好的牛排同嬴啟孜麵前一口未動的牛排互換了一下,道“孜孜,還是吃了飯再說吧,一邊想著傷心的事一邊吃飯,傷胃。”
見狀,服務生非常有眼力見兒地在餐廳裡播放起了治愈風的音樂。不曾想,卻惹來林宮鶴一聲怒斥“誰讓你們放的!”
服務生沒想到林宮鶴會因為這個發如此大的火,立馬點頭哈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鶴爺!我立馬關掉。”
說著,手忙腳亂地去點平板上的控製係統。
“等等。”
嬴啟孜及時叫停。
“孜孜?”
林宮鶴擔憂地望向她。
嬴啟孜對他搖搖頭,“沒事。”
她現在,其實已經沒有那麼抵觸音樂了。
然後,又問服務生“這首曲子的作曲人是誰?”
這是一首鋼琴曲,沒有人聲演唱。曲調舒緩悠揚,極富畫麵感。
明明是聽覺被觸動,給人的感覺是連同視覺也一塊兒被打開了。
聽著這首曲子,仿佛已經行走在沙灘上,嗅著海風,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服務生有些懵。
歌後的成名之作,這麼有名的曲子,嬴啟孜沒聽過?
“小姐,這是歌後林蔭蔭小姐的成名曲——《海》”
林蔭蔭?
過了好一會兒,嬴啟孜一直沒有回應。
服務生怯生生地問道“鶴爺,這音樂還關嗎?”
林宮鶴看著嬴啟孜的模樣,突然想起嬴啟孜當年的一種能力任何歌,隻要嬴啟孜聽一次,便可以把譜子完完整整寫出來。
“不用,你下去吧。”
服務生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幾乎一模一樣。”嬴啟孜喃喃道。
“什麼?”林宮鶴沒聽清。
“從前,我會隨身攜帶一個筆記本,一有靈感就立馬把曲段寫下來。我清楚地記得,這首歌是我其中本手稿的第一首歌,而那個那本手稿……8·24火災那天,是我爺爺在保管。”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
林宮鶴的計劃終究是泡湯了。一個晚上,本來想聽老婆在床上“唱歌”,變成了坐在家中辦公區聽林蔭蔭唱歌。
從前兩個人兩個辦公區,現在兩個人坐在一個辦公區。兩把椅子緊緊挨著,倒也十分溫馨。
林宮鶴陪著嬴啟孜把林蔭蔭的每一首歌都反複聽了好遍。
林蔭蔭的歌其實並不多,原創的一共才十來首,然而首首是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