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今天上門來調查你，就算今天把你帶回仙巡司審問，你敢有意見？”
說完，葉征繞過茶幾，走到林越麵前，目光如炬地盯著他“接下來，我問你答，你是怎麼認識馬舜雄的？這點，我倒是很好奇。”
“這個跟你的調查有關係嗎？”
“林越，我希望你注意一下你的態度，我現在以仙巡司司長的身份命令你，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們可以換個地方。”葉征的語氣冰冷無比，瞬間，一股莫名的威壓充斥著整個房間。
林越的眼睛緊緊盯著葉征，許久之後他緩緩開口“是另外一個醫生介紹的。”
“哪個醫生？”
“礦區的醫院，褚姿。”
“你找醫生做什麼？”
“當然是看病了。”
葉征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道“你身體有什麼問題嗎，竟然要馬舜雄特意過來給你治病？是精神受到了汙染嗎？”
“這個……”林越一愣，難道自己的事情被葉征發現了嗎？他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在葉征的麵前，自己就是有一種無可遁形的感覺。
葉征看著林越的反應，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他繼續說道“我搜查了整個房間，發現除了你和馬舜雄，還有第三個人的生活痕跡。我問了周邊的鄰居，說你經常一個人跟自己的弟弟說話。可是據我所知，你的弟弟早在幾天前就被王涵等人殺死了。”
“……”
“在這之前，我也問過吳嘉，那小子支支吾吾，他說你一個人拿著瓶酒在那裡自言自語……”
……
“好了！”說到自己的弟弟，林越突然激動起來，他上前一步，緊握著拳頭。
他的眼睛一片通紅，仿佛陷入了某種很不愉快的情緒中。
“你不就是想說，我瘋了嗎？”
“是，我是能看到我弟弟阿超，我的腦子出了問題可以了嗎？我覺得他就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
“就昨天，他還在跟我在這個房間裡聊天，我還看著他在院子裡修煉，我還讓馬舜雄給他看病，他說等我進了仙巡司，以後就跟我是同事了，還想以後跟我一起上下班，我的這個幻覺，在我這裡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的弟弟，是我這一輩子的驕傲，他是個多麼優秀的人，才在仙巡司上了幾天的班，他也有自己的夢想！他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死了！我一個做哥哥的，卻什麼都做不了！”
“葉征，你身為一個仙巡官，現在咄咄逼人的在這裡逼問我！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威風！你很得意自己手裡有所謂的執法權！可是，我弟弟死的時候，你的執法權又在哪裡？”
“他們在那裡沆瀣一氣耀武揚武的時候，我們英明神武的葉征葉司長又在哪裡？”
“星河仙域這麼多的普通人！天天受到仙巡官的敲詐勒索！見到仙巡官就跟耗子見到了貓一樣害怕的時候！你，葉征又在哪裡？！”
“這樣的仙域，這樣的仙巡司，是我瘋了嗎？！是我瘋了嗎？！”
葉征的身體猛地一震，他看向林越，久久不曾說話。
林越大口喘著粗氣，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葉征，葉征的威壓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消失。
甚至他不自覺地避開了林越的目光。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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