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大嬸,其實過些時日,縣裡會換新的主人,我要你們做的事很簡單,就是到她麵前去狀告吳正道。
你放心,隻要你去告,她一定會為你做主,砍了吳正道的狗頭。
實話告訴你,這件事就是她授意我過來讓你們去辦的。”
“什麼,你說縣城即將換新的縣令,他還打算把前任縣令殺了?”
劉老三驚訝道,新官上任,斬殺舊官,這是什麼操作?
“額,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爹娘,你們在乾嘛呢,怎麼哭了?”
這時門外傳來推門聲。
劉秀秀一回來便看到自己爹娘張哭的滿臉淚痕。
還有院子裡坐著一個青年男子,以為他又是和以往那些地痞一樣來折辱她的,頓時臉色也變差了些許。
“沒事,爹(娘)沒事。”
隨後劉老三看到了劉秀的樣子勃然大怒。
“秀秀,你怎麼了,是誰欺負了你?
跟爹說,爹去給你出氣。”
此時劉秀秀身上渾身濕答答的,而且半邊臉頰上還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沒事的,爹,我已經習慣了,以後我儘量少出門,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你這傻丫頭,到底發生了啥事,告訴娘好不好?彆讓娘擔心!”
吳氏看到劉秀秀臉上的巴掌印,眼淚是斷了線般,一發不可收拾。
“快快快,先跟娘進去換身衣服,免得著涼了。”
在換衣服的時候,吳氏不停的追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劉秀秀耐不住吳氏那懇求的模樣,隻好將事情緩緩道來,臉上卻依然平靜,好似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般。
…………
一刻鐘前。
劉秀秀剛剛去挖野菜回來的路上,路過劉寡婦家門口,被她一盆洗腳水潑在身上,劉寡婦怒罵道
“不要臉的賤人,誰讓你從我家門口經過的?
你這該死的爛貨,乾出和野男人無媒苟合這樣的醜事。
還敢從我家門口經過,把我這門口弄得臟兮兮的,信不信我不打死你這個賤蹄子!”劉寡婦雙手叉腰,一臉凶神惡煞地衝著劉秀秀破口大罵起來。
麵對這般毫不留情麵的羞辱,劉秀秀緊咬嘴唇,心中滿是委屈和無奈,但此刻的她已不願再去做任何無謂的辯解。
畢竟,就算她說破天,也不會有人相信她是清白無辜的。
那些人隻願意看到她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然後借此機會來標榜她們自己對男人有多麼的忠貞不渝。
然而,生活還要繼續下去。為了能夠挖到野菜給家裡省些糧食,這條必經之路無論如何都是繞不開的。
若是劉寡婦連這條路都不肯讓她走,那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想到這裡,劉秀秀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回敬道
“劉嬸,您說話可得講點道理啊!這大路又不是您家開的,憑啥我就連走都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