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內,我能讓地裡長出足夠的糧食和蔬菜,寧古塔大部分地方基本實現自給自足。”林青青氣勢昂揚。
堪比當年雄赳赳氣昂昂渡過鴨綠江的十幾萬將士。
夜雲州定定地看著她,受傷人的是他,發了高熱的人卻是林青青?
這都順嘴胡說八道了。
“寧古塔不比京城,四月春寒料峭,之後陰雨連綿達三月之久。過了中秋,天氣日漸寒冷,九月地凍天寒,滴水成冰。之後半年,寒風呼嘯,一眼千裡,儘是白雪皚皚。
生活在這裡的人,世代以捕魚打獵,放牧為生。隻因這裡雖然有大片的土地,但是,地裡長出來的糧食,並不足以果腹。
你不了解寧古塔的地理和氣候,本將軍就全當你異想天開了。”夜雲州放了林青青一馬。
她可以無知無畏,自己不能勝之不武。
這還賭什麼?
一眼能看到的結果。
“如果我做到了,開辟出來的荒地歸我所有。收成與官府三七開,我要七成。”林青青沒有被他的描述嚇到,反而提起條件來。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腳下的黑土地有多肥沃?
隻要合理開發,科學耕種,用不了多久,這裡就會變成塞上江南。
“若是做不到呢?”夜雲州認為林青青輸定了。
他隻是好奇,這女人有下注的本錢嗎?
“做不到,我就賣身為奴。”林青青大大咧咧地說道。
反正,她又不會輸。
“彆胡說!你知道女人在寧古塔為奴,意味著什麼嗎?為奴的女人,不但要辛苦勞作,還會被人肆意淩辱。比其他地方的官妓還不如。”夜雲州臉色一變。
“你急什麼?”林青青詫異地問。
真是稀奇,打賭的,還有擔心對家安危的?
夜雲州呼吸一窒,是啊,他該怎麼解釋?
“你救過我的命,我不能因為一個賭約,讓你受苦。”夜雲州找到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那,我就拿不出什麼來了。”林青青兩手一攤。
銀子是不可能拿出來的。
“如果你輸了,就做本將軍的專職大夫,費用一概自理。”夜雲州替她換了個賭注。
相對於種田,他更相信林青青的醫術。
“成交!”林青青爽快地與他擊掌。
一連幾天,陸家的男人出去打柴,女子在家漿洗衣物。
陸皓累得腰酸腿軟,看到優哉遊哉的林青青,忍不住開口指責“全家老小都在吃苦挨累,憑什麼你無所事事?”
“我去打柴,招攬和運送衣物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衣服上寫著士兵的名字,縫補和漿洗的價錢也不一樣,你可千萬彆弄錯了。”林青青做了簡單的交接,拿起斧頭就走。
“算了,你是女人,還是留在家裡吧!”陸皓想到要跟那些粗魯的士兵打交道,臉色都變了。
他們竟然好男風,他這一去,豈不是羊入虎口了?
“你這個男人未必比我這個女人有用呢!”林青青一點兒麵子都不給陸皓留。
“嫂子,你留下來吧,我今天跟著打柴去。”陸城跑了過來。
“不用,我去林子裡找點兒野味,給大家打打牙祭。”林青青把他推了回去。
“行了,林青青,你彆逞強。這深山老林的,常有野獸出沒,你當心被狼吃了。”陸皓趕忙阻止。
他不是心疼林青青,隻是她在做生意上確實有點兒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