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搖搖頭,不怪秦毅,他們雖然是師兄妹,但是每年呆在一起的日子,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
要怪隻能怪顧晨。
他身邊蜂纏蝶繞,美女成群,怎麼逛秦樓楚館的時候,就沒想著給她點兒福利呢?
遠在京城的顧晨,睡夢中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他翻身坐了起來,揉著酸酸癢癢的鼻子。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
仲秋的淩晨,寒意已經不知不覺地降臨了嗎?
寧古塔,很快就要迎來漫長的冬季了。
明天,他就命人給林青青送輕柔保暖的冬裝去。
他不知道,在他麵前飛揚跋扈的姑娘,此時正低眉順眼地哄著另外一個男人呢!
“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林青青舉起手來,信誓旦旦地保證。
要麼說美酒誤事,美色誤國呢!
險一險,她就成了酒後狂徒。
“既然你醒酒了,我就回去了。”秦毅默默穿好了衣服。
花賞半開,酒飲半醉。
小丫頭清醒過來了,他就不好繼續賴在這裡了。
“這個時候軍營宵禁了,等天明你再回去吧!”林青青不敢讓他走。
人不留天留,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在更深露重的秋夜站兩個時辰吧?
秦毅這麼嬌弱的身子,受不得寧古塔凜冽的寒風,會凍壞了他的骨頭。
土炕比雙人床還寬敞呢,足足能睡下三四個人。
林青青和衣而臥麵朝牆壁,給秦毅留了足夠大的空間。
她很快就安然入夢了,秦毅搖頭失笑。
小丫頭對他全無防範之心,他如果就這麼枯坐到天明,倒顯得他矯情了。
秦毅躺在了土坑的另一側,他絲毫沒有睡意,漂亮的桃花眼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咚!”
小飛鼠輕輕跳到了炕上,躺在了林青青和秦毅之間。
它四仰八叉地躺著,小小的身子儘量延展開來,毛茸茸的小腦袋卻轉向了一側。
它黑黑的眼睛和森白的牙齒在離秦毅不遠的地方發著幽暗的光芒。
好不容易熬到天色微明,秦毅躡足潛蹤地溜了出去。
林青青醒來的時候,看到了秦毅留下的字條,約定了明天再去深穀。
想來,是沒睡好的原因。
嗯,這一天的時間能打出幾十把藥鋤和製造幾輛架子車了。
她把架子車交到牛大壯的手裡,有了這架子車,他們每天就不用背著沉重的口袋走十幾裡路了,還能再多采一些山貨。
“林姑娘,跟著你乾,不愁不發財呢!”牛大嫂牛大嫂高興地手舞足蹈。
“嘿嘿嘿,今天進山的時候,我拉著你們娘幾個。”牛大壯憨憨地笑。
牛大嫂看了林青青一眼,扭扭捏捏的,嘴巴卻怎麼都合不上了。
“愛妻者風生水起,疼夫者金銀滿屋。你們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心往一處想,日子肯定會紅紅火火的。”林青青笑著鼓勵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