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冷笑一聲,“好一個狗仗人勢的奴才!”
林淺月再無恥再下賤,她也不好對一個孕婦大打出手。
但是教訓教訓不知上下尊卑的奴婢,她毫無心理負擔。
她一腳把陸皓踹趴下了,揚起手來,對著靈兒那張刻薄的臉,“劈劈啪啪”甩了十幾個響亮的耳光。
靈兒從未見過林青青如此狠厲的模樣,在林家這位大小姐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
一年之中,也就過年的時候能見麵。
不主動與人親近,但是也從來沒難為過誰。
她做夢也沒想到,大小姐發起狠來像瘋子一樣。
之前,她為二小姐仗義執言,就挨了巴掌,但是,跟這次比,顯然是手下留情了。
十幾個巴掌,打的她眼前直冒金星,耳朵裡“嗡嗡”的響,鮮血順著嘴角“滴滴答答”地淌了下來。
“大小姐,奴婢說錯什麼了?我服侍二小姐多年,她都不曾動過我一指頭你,你憑什麼打我?”靈兒不服氣地哭叫起來。
“就憑你是林家的丫鬟,就憑在林家吃穿用度用的都是我的銀子。身為貼身丫鬟,看著你主子不知羞恥爬了男人的床,不但不加以規勸,還為虎作倀。怎麼,你以為我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嗎?
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有膽量幫狗吃食,就做好替狗挨打的準備。”林青青甩了甩手。
這賤婢的臉皮跟林淺月一樣厚,她的手都打疼了。
“二小姐……”靈兒淚眼朦朧地向林淺月求助。
要不是礙於身份了,她真想撲過去把這些巴掌還給林青青。
“姐姐,靈兒是我的丫鬟,除了我任何人沒有權利責罰她。你肆意責打羞辱她,這跟打我的臉有什麼區彆?不行,你不能這麼欺負人,你要給她道歉。”林淺月出麵替靈兒撐腰。
“林淺月,你彆逼我扇你。”林青青一句解釋沒有。
奴大欺主?
在她這裡不存在的。
“姐姐,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林淺月痛心疾首,“林陸兩家雖然不是簪纓世族,到底是禮儀之家,一向善待下人。你這麼做,是要毀了兩家的名聲啊!”
林淺月把好大一盆臟水潑到了林青青的身上。
“噗嗤!”林青青笑出聲兒來。
“不要臉的事情都讓你們做了,還好意思標榜自己是禮儀之家呢?我問你,哪個禮儀之家,親娘聯手親妹妹設計陷害姐姐嫁到即將發配的犯官之家?
哪個禮儀之家教養出來的小姐,出爾反爾,沒過了明路,沒得到原配的允許,就與男人行苟合之事?聘則為妻,奔則為妾。賤妾使出來的賤婢,我教訓不得?
哪個禮儀之家,能做出停妻再娶的惡行?能做出寵妾滅妻,把賤妾當做掌心嬌,還想讓正妻養一家老小的無恥勾當?
唉,也就是寧古塔離京城太遠了。否則你們應該去祖墳上看看,你們兩家的老祖宗大概已經爬出來了。因為,棺材板兒壓不住了啊!”
陸皓被罵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難堪地躲在角落裡一言不發。
“我不是妾,我才是正妻。陸林兩家聯姻,原本定下的就是我和皓哥哥的婚事。林青青,是你自己沒本事,籠絡不住男人的心。皓哥哥,都沒碰過你呢!你說,他是有多嫌棄你?”
林淺月惡毒地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