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古塔這地方比不得京城,文官治理政務,武將維持治安。在耀州,大小事務,都歸我一人管轄。讓陸家儘管來告,我絕不偏頗他們。”張猛義說得正氣凜然。
“噗嗤!”
林青青一個沒忍住,笑出聲兒來。
“如果他們不服,很可能會越級上告。畢竟陸誌廣在朝廷任職多年,熟知各項法律。不過,你也不要怕,這官司隻要不出寧古塔,陸家就沒有贏的希望。
嘿嘿嘿,其實不用我幫忙,你這封書信是寫給夜將軍求助的吧?”張猛咧著大嘴笑了起來。
林青青搖搖頭,還,真不是。
“嗐,這有什麼呢?你對夜將軍有救命之恩,恩人有難,他出手相助,乃是人之常情。再說了,陸家做的什麼光彩事情?忘恩負義,過河拆橋,他幫助你,那是匡扶正義。
就是我,都看不得他們這麼欺負人。”張猛出身行伍,最重義氣。
這種民事糾紛,原本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情,他怎麼判,都有一方不滿意。
陸家滿不滿意,關他球事?
陸家原以為隻要他們不告到官府,這件事就這麼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
卻沒有想到,不過幾天,佐領大人就派了士兵傳喚他們。
原來,林青青先行一步,把陸家給告了!
雙方在公堂上唇槍舌劍辯論起來,陸家父子熟知王法律條,一口咬定林青青犯了七出之條,理應被休。
林青青逐條反駁,有理有據。
她甚至把陸皓之前不能人道的事情給說了出來,而且還了人證。
給陸皓治病的軍醫,他的證詞最令人信服。
陸皓又羞又氣,俊臉紫漲的像豬肝。
他沒有想到,林青青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把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拿出來說。
“毒婦!妒婦!是你害我不能人道的,是你不敬夫君,不孝長輩,心胸狹隘不容人的。”陸皓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林青青的身上。
“放你娘的屁!”張猛勃然大怒。
“啪”地一拍桌案,屋子裡立時肅靜下來了。
他虎視眈眈瞪著陸皓“讀書是使人明理的,不是讓你巧舌如簧,顛倒黑白的。你之前不能人道,卻怪林青青不能為陸家開枝散葉。我倒要問問你,如果林青青當真有了身孕,這個孩子,你認是不認?”
“我陸家再落魄,也不能混淆自家血脈。”陸皓梗著脖子回答。
他得了隱疾的時候,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這毛病如果治不好,他日後就從陸家其他兄弟那裡過繼一個孩子,養在自己名下。
他不會容忍林青青給他戴綠帽子,更不能花著陸家的銀子和心血,養個野種兒。
“這不就結了嗎?你聽聽自己說的是人話嗎?你不能人道,你還要林青青給你生個純正的陸家血脈的孩子,你是要她做你娘,給你生個弟弟嗎?”張猛瞪著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