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死了的話,雖說是英年早逝,但是也實屬正常,畢竟這個世界上,到來的意外太多了,不可能所有人都長命百歲。
憑什麼他就特殊?
就可以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命運長河給出的磨難都算是簡單的了,如果給出難以承受的一波又一波滔天巨浪,早就被拍死在長河之中了。
現在能做的就隻有兩個選擇。
第一,就是放棄。
第二,就是堅持下去。
很顯然。
“放棄從不在選擇之內!”
過了數十分鐘後。
何封火感覺身體舒緩了很多,仿佛剛才的吐血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又或者說是喝了藥感覺好了很多。
這一次沒有暈倒過去是好的現象,否則的話,太耽誤事情了,命運長河的浪花不能耽誤太久,浪會形成得越來越大。到時候隨便一波浪,就會將人掀翻到船下,到時候想要站起來都不行了。
何封火努力坐直身體,拍了拍旁邊擔心的黑背以及雜毛,這兩個家夥一直在舔自己,很是擔心。
拍拍它們的腦袋,表示自己沒有事情,何封火扭動了一下脖子,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隨意旁邊的盒子裡抽出幾張抽紙,將方向盤上的鮮血處理乾淨,然後發動了汽車。
幸好沒有弄到衣服上,要不然就有些臟亂不堪了,到時候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了,狼狽至極。
如果是彆人,可能現在會覺得內心很難受,伴隨著身體的痛苦,簡直是痛苦至極。
可是,何封火不一樣。
他嘴角掛著一絲瘋狂的微笑。
“係統啊,你越是這樣,說明我和少年的第一次相遇越不是偶然。”
“看來,我真的需要對其靠近一下了。”
何封火心情反而變得很不錯起來,第一次遇到少年,瘋狂咳嗽吐血如果說是偶然,第二次見麵這樣吐血,還能是偶然嗎?
再一再二的幾率太小了。
如果非要說真的是偶遇,那就抽時間再試一次。
隻不過,現在不能試了。
還有正兒八經的事情需要去做,現在得把狗場的事情做完了才能去試探這件事。
何封火的腦回路和一般人不同,彆人如果遇到如此情況,一定會想要儘快躲開,唯恐而不及。可是他不一樣,必須要湊上去扒拉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躲開有什麼用?”
“靠近後,扒開真相才是真正要做的事情。”
很快,何封火開著車朝著堯村而去。
他沒有先回堯村,反而是到了吳忠發家,想要看看這家夥有沒有把皮卡車搞回來。
結果剛到吳忠發家門口,就看到吳忠發正站在路旁邊和一個女人交談,他本以為是吳忠發的老婆,推開車門下來定睛一看,卻發現麵前的人居然還是個熟人。
呃,還是不太想見的熟人。
居然是人民醫院的護士郭梵希。
郭梵希今天的打扮沒有那麼火辣,簡簡單單的一身女士裝,正眉頭微皺和吳忠發在路口說著什麼。
下一秒,就看到熟悉的汽車。
郭梵希抿著紅唇一看,發現是何封火,原本無神的眼睛頓時變得神采奕奕,瞬間扔下交談的吳忠發,小跑到了何封火身邊。
“封火!”
郭梵希已經數日沒看到何封火了,對於這個曾經差點將她在病房上就地正法的男人,她內心充滿火熱。
何封火眼看躲不過去,隻好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快速點燃點頭打招呼道“晚上好。”
郭梵希很討厭彆人抽煙,看到何封火不聽自己的叮囑,又開始抽煙,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伸出手試圖阻攔“不許抽煙!”
何封火躲過她的阻攔,伸出手輕輕拍了她的腦袋一下,調戲道“女人閉嘴啊,否則把你就地正法。”
啊!
郭梵希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眼前再度浮現出那一日的荒唐場景,氣得跺腳道“狗男人!你閉嘴!”
吳忠發在旁邊默默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內心暗暗佩服道“老大就是老大,火哥威武啊,就那麼兩步路,郭梵希都跑著過去,看來想火哥想得不行啊。”
確實如此。
郭梵希覺得能見到何封火,無論多麼近的距離都會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她現在的樣子,既有少婦的嫵媚,又有少女的羞澀,跺腳道“你不好好養身體,不是說去外地了嗎?”
吳忠發那天在at機前找的理由,已經告訴過何封火了,雙方通過氣了。
何封火並沒有任何宕機,點頭道“是啊,過幾天就去,這不是剛出去安排了一下嘛,話說你怎麼來這裡了?”
雖然不知道郭梵希來這裡做什麼,但他看得出來這女人不是來找自己的,又或者說是為了找自己,故意找了個理由,沒有這個理由,她都不一定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