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封火以前沒有抽煙的習慣,隻有喝酒的時候才會抽幾根,配合一下當時的氣氛。
點上香煙後。
何封火叫住了快要離開的黎典雨。
“我想知道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是何封火?
這個問題很關鍵,非常重要。
照顧黎潤雨,誰都可以去做啊,為什麼偏偏是自己啊?
何封火知道其中絕對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如果沒有的話,他倒著走。
黎典雨聽到何封火的詢問,原本無趣的外表恢複了一些,她重新將口罩戴上,往回走了幾步,不過並未特彆靠近何封火。
“因為你做這件事情最合適。”
“也隻有你能幫我去完成這件事情。”
“不要問了,你答應了就去做,該給你的錢,一分錢都不會少。”
“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說罷。
黎典雨轉身邁著大長腿走向遠去,沒有絲毫停留。
何封火彈了彈煙灰,笑了出來。
真有意思啊。
在學校花池旁,就是這麼對小封火說的,沒想到還沒有一個小時,就成了彆人對自己說了。
世事無常啊。
居然能碰到如此怪異的事情。
望著大長腿消失在街頭,何封火將煙頭踩滅,返回車內,坐在主駕駛位置上,不再停留,發動汽車朝著醫院而去。
“那個女人……黎典雨……”
“她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叫何封火。”
“那她知道多少?知道自己是靈魂穿越嗎?”
“她和黎潤雨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長得那麼像?”
“她似乎……”
忽然之間。
開著車的何封火眼神一亮,抓住一個細節,與黎典雨交談的這半天,她似乎……不知道自己恢複記憶了。
為什麼會有這個念頭?
何封火想不通,但他敏銳地覺得這一點很重要,而且越想越覺得可能。
望著變綠的紅綠燈,他踩下油門,瘋狂朝著醫院而去。
等他趕回到醫院的時候。
柴揚已經返回來了。
何封火去平陽高中的期間,柴揚一直在給他發消息,兩個人一直保持著聯係,就是害怕他突然之間犯病。
剛一進病房,黑著臉的郭梵希就走了進來,準備給他紮針。
“不許亂跑了!”
郭梵希惡狠狠的表情一點也不凶,反而讓人覺得有些可愛。
如果是平日裡,柴揚一定會頂她兩句嘴,一山不容二虎,兩隻母老虎怎麼會允許彆人占據自己的地盤呢?
今天的她變得沉默了。
主要是柴揚同樣想讓何封火好好休息,與其自己做惡人,不如讓郭梵希專業人士出來當壞人更有說服力。
可憐的小郭護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柴揚當槍使了,還覺得今天在她麵前占據了優勢。
護士少婦是玩不過身經百戰的記者少婦。
何封火沒有生氣,他明白普通的藥物對身體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是現在係統給予的藥品越來越少,隻剩三顆了,隻能依靠醫院的瓶瓶罐罐暫時抑製病情了。
冰涼的液體順著輸液管進入血管之中,何封火安靜躺在病床上蓋著被子,想到了神農大帝的賜福,想到了小封火的建議。
“或許去何家住一段時間,也是不錯的選擇。”
“隻是……爸媽在家……”
“除非他們……不在家。”
何封火越想越覺得小封火的提議不錯,心中開始暗暗計劃起來。
或許可以搞一個特殊的計劃,比如說意外讓爸媽抽到什麼去旅遊的雙人獎,讓他們出去玩個十天半個月。
然後就可以光明正大住進何家小院了。
想起溫暖的床鋪,可愛的小花貓,何封火心中就忍不住有些想念,他瞅了一眼身旁盯著輸液管的柴揚,覺得這個計劃讓她來實施是再好不過了。
何封火醞釀計劃的時候。
外麵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東半球的寒冷夜晚已經準備隨時登場了。
黎典雨已經邁著大長腿出現在一個城中村,平陽市近幾年正在快速發展,城區裡有不少城中村,這裡是靠近西南城郊的城中村。
她戴著口罩,穿行在街道裡,很快就出現在城中村最深處最破舊的一個小胡同裡。
她的目標是胡同裡的最後一棟二層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