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江秉的回答十分有效。
大衛坐在科爾比的副駕駛位置,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薩布爾,你們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看著大衛已經快要豬肝色的的臉,江秉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你背後有個儲物盒,裡麵有件防彈衣,把它穿上。”
還是荒阪貴族學院學生的大衛,自然沒有經曆過什麼戰鬥向的改造,所以江秉昨天用重型皮下護甲手搓的防彈衣就派上了用場。
“一會要是打起來,你就躲在我身後,不要輕易露頭,明白麼?”
大衛老實的將馬甲套在身上,又將他媽的黃色大衣穿在外麵。
剛套上外套,大衛就微微一頓,但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又恢複了平靜。
江秉將這個小細節儘收眼底,但並沒給出任何反應,好似視若無睹。
“知道到了醫院,要怎麼做麼。”
少年略微思索後,給出肯定的答複。
“我先聯係那個醫生,就說我已經湊夠了醫藥費還有升級醫藥套餐的錢,先騙他出來。
最好能說服他帶我們進去探病。”
“方案比較粗糙,但是當下勉強夠用。”
江秉辛辣地點評。
“剩下的,一切隨機應變,還有,記得握緊你的槍。”
兩人很快就來到大衛口中的陽光穀地醫療所在的布蘭頓街。
因為鏈鋸劍已經損壞,江秉現在用的是一把自己車出來手斧,沒什麼特色,隻有鋒利和沉重,適配江秉強大的體質。
考慮到可能會先文後武,除去不離身的兩把手槍,這次江秉沒帶長家夥,隻是從車裡取了幾個閃光手雷,塞在大衣下。
兩人下車,在大衛的帶領下,繞進一條漆黑的小巷,爬上半截式的樓梯,來到一處鐵門前。
大衛的義眼開始閃爍起通訊的亮光。
小夥子社會經驗是不太足,但是辦起事來卻顯得異常機靈,也不知道跟醫生說了什麼,沒一會,一個圍著圍裙,滿身血汙像屠夫超過醫生的中年胖子急衝衝推門而出。
這胖子見到大衛像是看到了大肥羊,但是掃過大衛身後的江秉時,臉上貪婪的神色為之一凝,然後飛快的換成一副公事公辦的社畜臉,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些許謹慎與驚慌。
“醫生,我已經湊夠了升級醫療套餐的錢,麻煩讓我先探望一下我的母親。”
“額”
醫生麵露難色。
“剛才我忘了告訴你,你媽就在不久前病情惡化了,現在還在治療當中,暫時不支持探望,這樣,你先把升級醫療套餐的錢交了,才好給你媽換上更好的治療手段。”
拙劣的回答現在連大衛都騙不到了。
少年暗中已經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仍然強忍怒氣,故作平常的追問。
“我隻是遠遠看一眼就走,不會耽誤你們什麼事的。”
醫生已經氣急敗壞,但是目光掃過如鐵塔般站在大衛身後的江秉,隻能強行推脫。
“醫院有醫院的規定,我也沒辦法,你趕緊把醫療費交了,彆耽誤寶貴的治療時間,我們也好趕緊展開治療,等情況好些了,我會通知你來探望的。”
醫生已經在大衛的連環追問下有些驚慌失措,眼神剛不由自主的瞟向身後的鐵門,一陣狂風就從大衛臉側刮過。
江秉幾乎在瞬間衝到這個黑心醫生身邊,一把揪住他的脖頸,手臂用力直接將他摁在牆上。
“愉快的客套環節結束了,現在我問!你答!”
進入業務狀態的江秉語氣冰冷地刺骨,先是一腳將這個醫生的右膝蓋踹成反關節,然後望著他因為劇痛而不自覺睜大充血的雙眼,開始提問。
“告訴我,葛洛麗亞·馬丁內斯現在在哪?”
隻是猶豫了一瞬,嚎叫的醫生見到麵前的惡魔將目光瞄向了自己的左腿,立刻顧不得事後會不會被院長清算,大叫道“彆動手,我全都說了,在‘果籃區’,今天早晨剛送進去的。”
背叛這件事隻有0次和無數次,既然已經把肮臟的秘密說出口,黑心醫生順勢一股腦的將情況抖落個一乾二淨。
“我們院長和清道夫有合作,一些背景和身體情況“合適”的病人在院長的指示下,會被送進‘果籃區’,清道夫會按時過來拉人。”
很顯然,身體健康,沒有過多義體改造,體內全是原生器官,同時無權無勢,去不起價格高昂的大型醫療機構,還隻有一個涉世未深地兒子的葛洛麗亞·馬丁內斯就是醫生口中“合適”的病人。
鐵門被江秉一腳踹開,左手提著不住掙紮的醫生,右手抽出左輪,三人在醫生痛苦的哀嚎聲中向醫院後端的‘果籃’區前進。
沿途遇到的病患和醫生見此情景並沒有表現出過多驚慌,都經驗嫻熟地回到房間內各自躲避,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大衛已經把槍抽了出來,畏手畏腳地跟在身後。
“你剛才也太殘暴了,不過我喜歡。”
江秉大步流星拖著醫生專心前行,一邊對沒什麼戰鬥經驗的大衛言傳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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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注意力觀察四周,遇到情況先不要急著開槍,記得先找掩體,先活下來再想著反擊。”
相比日後衝進荒阪塔的瘋狂殺戮的模樣,現在的大衛青澀的溢於言表。
“前方就是‘果籃區’病房”,黑心醫生已經沒什麼力氣慘叫。
轉過拐角,一名清道夫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此刻他正推著空醫用推車的,剛想進病房,而花裡胡哨的打扮讓人一眼就能確認他的身份。
沿途表現地十分乖巧的醫生突然掙紮著大叫“快開槍!他們是來救人的。”
清道夫毫不猶豫的掏槍掃射。
子彈橫飛間,大衛順從的趴倒在地,而江秉則一擰眉毛,將瘋狂叫囂的黑心醫生擋在胸前當做盾牌。
在“噗噗”的子彈入肉聲中,江秉蠻橫地衝到清道夫的麵前,丟出已經有進氣沒出氣的擋箭牌將其撞倒在地,隨後乾脆利落的一腳踩斷了清道夫的脖子。
見行動暴露,顧不上其他,兩人立即衝進病房,卻見到隻擺放了兩張床的病房內已經空出一具,而另一具床上躺著的則是一名留著五彩雞冠頭,昏迷不醒的男人。
顯而易見,葛洛麗亞·馬丁內斯剛剛被先前那名清道夫運走。
“c!c!c!”
成功在眼前,卻又從手縫裡溜走的感覺讓大衛眼珠都要憋成紅色。
大衛簡直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母親被清道夫拉走,將要遭受什麼地獄般的折磨。
暴怒的他,提槍就要出門與清道夫拚命,卻被江秉伸手拽住,並且朝著左臉就是一巴掌。
“掌控憤怒,而不是被憤怒掌控。”
在江秉的物理說服下,大衛好歹恢複了冷靜。
“他們需要把貨物轉運到自己的巢穴,再動手術摘取器官,要知道在這之前人死了或者器官摘下來後短時間內不放在專門的容器中保存,器官都會失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