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方才的事情,兩人的關係明顯比之前融洽很多。
卸下大部分防備,整個人顯得更加輕鬆的凱特,注視著江秉那充斥著陽剛之氣的俊秀臉龐,又出聲道“你難道真的不……”
“不想。”江秉搶先開口拒絕。
笑話,還不知道誰玩誰呢!
在村子裡,江秉找到很多斧頭,金屬的斧頭雖然已經鏽跡斑斑,但是基本都還能使用,隻是木質的斧柄基本都已經腐朽的脆弱不堪,江秉此時正在挨個給這些斧頭加裝木柄。
江秉一邊打磨著手中的斧柄,使它更加貼合自己的手型,一邊問道。
“你在這裡多少生活了幾個月,知道那裡可以搞到武器裝備麼?”
很顯然,江秉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準備積累原始財富。
凱特努力的回想著這幾個月的大逃殺生涯,回複道“我知道不遠處的山上有個很久之前日本人修建的軍事堡壘,裡麵應該有當時遺留下來的武器,不過有一群強盜盤踞在那裡。”
“這不是問題。”吹了下木屑,江秉把斧柄砸進斧頭中間的凹槽,上手掂了掂,滿意的點點頭。
“問題是這群人,該不該死。”
凱特重重地用鼻子呼出一口氣,像是在譴責,又像是在嗤笑。
“我親眼看著他們亂槍打死了一個救生筏上的男人,然後把剩下的那個女人給拽進堡壘裡。”
說到這凱特咬牙切齒道“這座島上的團夥基本全都是這種敗類,都是以同類為食得渣滓。”
江秉恍然大悟,“哦~清道夫啊,這活我熟!”
凱特明顯是憋悶許久,她繼續吐露著自己的心聲,惡狠狠地數落著在島上見到的一切。
“他們隻有殘忍,沒有憐憫,稍微有良善之心的人,都不會與他們同流合汙,他們全是瘋子,要不是宗教瘋子,要不就是純粹的精神變態!”
說到這裡,凱裡失望地說到“可笑的是,不跟他們同流合汙,就基本很難在這座吃人的島上生存,所以經過這麼長時間,這座島裡肯定沒什麼好人啦。”
這番話多少帶點個人因素,但是倒也沒有那麼有失公允。
在這個風暴持續了600年,而且隻許進不許出的島嶼上,有著極其複雜的勢力結構。
除去風暴武士所守護的內部區域,勢力最大的太陽兄弟會,占據了邪馬台絕大部分島嶼,但是仍然有各種小團體摻雜在其中。
而太陽兄弟會這個崇拜卑彌呼的x教,教派成員出身更是五花八門,二戰時期日美軍後代,探險家,漁民,遊輪客,考古學家,盜墓者,死裡逃生的飛行員,大家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想法,勾心鬥角,背後打黑槍都是家常便飯。
雖然還比不上民風淳樸的夜之城,但多少也算得上是“人才濟濟”的邪馬台。
而在這樣一種高壓環境下,因為各種原因新登島的人,不是被上麵的人殘殺,就是被迫著加入其中,一同迫害後來者,像凱特這種遊離在第三方的人,少之又少,確實在正常情況下都活不長。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邪馬台的生存環境,那就是孤島大逃殺(真人魔幻版)。
而搜刮,作為大逃殺主要獲取裝備資源的方式,也是深受江秉的喜愛。
至於其他玩家,小開不算開的江掛壁隻能說已經做好了舔包的準備。
組團欺負萌新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被正義的掛哥找上門的一天。
第二日中午時分。
經過一路跋山涉水,縱然作為經常在海上搏風擊浪的專業運動員,凱裡的體能也已經到達極限。
不過好在她口中日軍修建的軍事堡壘就在眼前。
不得不說,不愧是職業軍隊修建的基地,堡壘的選址十分刁鑽,背靠著一個陡峭的懸崖,兩側都是光禿禿的岩石,沒有任何供人藏身的地方。
而通往堡壘的主乾道就隱藏在一條永久性的壕溝中,入口兩側就是兩條狹長的射擊孔,頂部還有專門負責照明與觀察的了望哨位。
但是再好的布局也抵不過時間,經過幾十年的時間,應該存在於堡壘前方的鐵絲網早就不見了蹤跡,大部分設備也都已經損壞。
而且受限於當時因為風暴而無法正常地往島上運送物資,本該用鋼筋混凝土澆築的堡壘隻有一層還算厚實的水泥磚牆。
在時間的腐蝕下,外表的水泥也東一塊西一塊的產生脫落,露出內部的磚石。
不過這些跟接下來的行動關係不大,畢竟江秉又沒有想著從正麵擊破。
而堡壘裡麵的人員,也不是職業的軍人。
江秉站在這裡觀望了好幾分鐘,都沒有看到有人出來巡邏,整個堡壘外部也沒有布置任何的哨位,隻有一個強盜大大咧咧的坐在長條形的了望孔後,生怕彆人看不到他。
就這樣還一直哈欠連天,神情萎靡的昏昏欲睡。
隻能說連清道夫的戰鬥素養都比不上。
再三確認沒有其他哨位的江秉,幾乎是皺著眉頭大搖大擺的從側麵繞道堡壘前。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還沒進門,隔老遠他就聽到門後不遠處傳來的呼嚕聲。
靠近堡壘入口,江秉更加無語。
還算厚實的鐵門甚至還沒關!
就這樣,啥也沒做,江秉就已經進到堡壘內部,而且就站在一名敵人的背後。
習慣了夜之城對抗強度的江秉,此時不由得產生一種小孩過家家的感覺。
但是活還得乾。
江秉伸手從後腰抻出一把斧頭,直接剁進對方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