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沉悶悠遠的號角聲,時隔幾十年再次在宮殿群中響起。
本就依山而建的都城內城,大量建築塞滿山上的所有空間,外牆基本緊貼著懸崖峭壁,不留一絲縫隙。
為了增加防守力,建築間的道路都被建成蜿蜒的之字形。
狹窄曲折的道路,讓所有進攻這座城池的敵人,都很難在內城展開大隊人馬,從而最大程度的抹平進攻者的人數優勢。
在這些道路的牆壁上,還可以見到大量彈孔。
這都是當年那些二戰日本士兵留下的痕跡。
但是,絕佳的地形可以讓這些‘風暴武士’借助著地形優勢,居高臨下地肆意狙擊敵人。
所以當年的士兵們大多都慘死在此。
但是,如果殺進來的是名一騎當千的絕世猛將,事情就要另有彆論。
勞拉等人縮在拐角的掩體中,隻能注視著江秉不斷衝殺的背影。
每拐過一處拐角,上方的建築中就滿是敵人的弓箭手,他們射出的箭雨幾乎阻斷了前進的道路。
這就導致哪怕有現代化的槍械,他們隻能艱難地縮在各式掩體後,慢慢清理掉這些弓箭手,才能繼續前進。
好在江秉衝鋒在前,任憑箭矢將【強權】敲得乒乓作響,手中巨型鏈鋸劍依然揮舞不停,基本將狹小的台階全部覆蓋。
趕來的‘風暴武士’壓根沒有躲閃的空間,隻能徒勞無功地被巨型鏈鋸劍分屍,又或者被江秉像趕小雞崽子似的丟下山澗,粉身碎骨。
江秉真正意義上的做到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有了他在前方牽製,並吸引了大部分弓箭手的火力,勞拉等人可以舒服地對那些‘風暴武士’弓箭手挨個點名。
越往上走,氣溫就越低,無處不在的風勢也就越大。
江秉頂著快要讓人睜不開眼的大風,用手臂外側厚實的裝甲隔開敵人武士刀劈砍,隨手一記直拳,將敵人的甲胄捶的凹陷進體內。
暫時不理會這個身體猛然一僵的敵人,江秉扯住從他身後捅過來的長矛,順勢下拉,將持矛的士兵直接拽到身邊。
結實的手甲攥住對方的脖頸,將他六七十千克的身軀當成一把雞毛撣子,向麵前撣掃。
肉體與肉體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麵前的敵人就像是一隻螞蟻,被隨手撣下山崖。
順手將軟趴趴的敵人也丟下山崖,江秉一腳將繼續湧上來的敵人踹回敵方人群,又擰動鏈鋸劍的開關,兩個大風車將剩下的四五個敵人鋸的血肉橫飛。
不得不說,這些‘風暴武士’愣是楞了些,但是個個都稱得上悍不畏死,也不知道卑彌呼使了什麼pua手段。
山峰四周環繞的風,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看來江秉一路平推到這裡的表現,讓卑彌呼開始懷疑自己從江秉手中奪回薩曼莎的可能。
但是搭進去了這麼多‘風暴武士’,巨大的沉沒成本讓她並不甘心就此收手。
卑彌呼如同被股市套牢的韭菜,補倉肉痛,割肉又不甘,可謂是進退兩難。
這也是江秉期望看到的場麵。
在卑彌呼猶猶豫豫的時間中,江秉又緊鑼密鼓地展開瘋狂的屠戮,一路屍山血海地趟過狹窄的山道,登上建築群的頂端。
地勢到這裡總算開闊起來。
巨大的石柱支撐著木質粗梁,在這座山頂上撐起一座在古代絕對算得上宏偉的大殿。
大量矮桌與腐爛的坐墊散落在大殿內。
顯然,這應該是邪馬台國的金鑾寶殿了。
但是按照現代人的眼光來看,整個大殿的麵積頂多抵上一個大平層。
用來采光的障子窗上的和紙,已經在長年吹拂的勁風中破碎不堪,隻剩丁點慘白的碎紙片還卡在縫隙之間。
而用來作為窗戶防盜網的外層格子窗早就腐朽斷裂殆儘。
長年不息的風從這些大敞四開的窗戶中流過,如低吟的古曲,在每個角落回蕩。
宮殿的木結構在長年的大風侵襲下,顯得搖搖欲墜,牆壁上斑駁的漆麵剝落,露出內裡同樣已經腐朽的原木。
這座曾經是權力和榮耀象征的宮殿,如今隻剩下破敗與風聲了。
大殿儘頭是一座木橋,不出意外的話通向卑彌呼的藏身處。
木橋邊,是一群紀律嚴明,體格相比其他‘風暴武士’更加健壯的精銳。
這些身著整套厚實的金屬鎧甲,頭頂帶有太陽裝飾的大兜,麵戴惡鬼麵具的‘風暴武士’,無疑是卑彌呼壓箱底的武力。
或許是卑彌呼通過什麼手段通知了這群武士,也有可能他們的職責就是堅守那座橋梁。
對方麵對著江秉,暫時沒有任何開戰的舉動。
而江秉則借機等勞拉一行人趕上來。
雙方就這樣在呼嘯的狂風吹拂中陷入對峙。
說實話,按照江秉現在的外觀,與對麵的‘風暴武士’合在一起,頗有一番古代戰場對決的肅殺美感。
隻不過低聲“突突”作響的鏈鋸劍引擎有些大煞風景。
並沒有過多久,勞拉一行人也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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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見大殿儘頭的那群全副武裝的武士,勞拉發出感歎“天呢,這群武士簡直是從曆史中走出來。”
自從江秉進入到大殿,那股波動就一直在四周環繞,而當薩曼莎氣喘籲籲地爬上大殿時,江秉能感覺到那股波動產生了明顯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