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除去大衛外,皮拉、葛洛利亞、海莉都被這朱門酒肉臭的一幕整的有點忐忑。
而江秉,這貨此刻正琢磨著回去是不是也整個類似的接待室,壯一壯【逆熵】的門麵。
接待人員裝有專業的情緒檢測義體,方便在第一時間敏銳地檢測到客戶的情緒變化。
注視著衣著‘寒酸’的眾人,再看著他們手裡價值非凡的探視禮物,一股貨不對板的疑惑感湧上了經驗豐富的接待員心頭。
好在同樣專門改造過得麵部,可以一如既往地維持著恰到好處的笑容,不至於被客戶看出端倪。
她點開懷中通訊板,翻閱數據之後,用改造過的喉嚨發出經過集團千百次調教,最具有親和力的聲音。
“薩布爾先生,諸位先生女士,患者在7號病房,您這邊是準備直接前往探視,還是由我給您呼叫下責任醫師,現場講述下患者的病情?”
江秉將思緒從裝修用原木還是大理石的思考當中拉回,毫不猶豫的回複“叫人。”
服務人員的笑容更盛,不過這次笑容是出自真心。
因為這項服務她能拿到提成。
畢竟探視病人都要錢,沒道理找醫生來解釋病情不收費。
“好的,已經為您呼叫主管醫師,請您移步到休息室,對方稍後就到。”
江秉擤了擤鼻子,這裡的空氣質量沒得說,不過滿是科技的味道,吸多了有點輕飄飄的空虛感。
不會是學著賭場充氧了吧?
像著這些不著四六的東西,江秉對這些上層人講究的形式主義略顯得不耐。
“不用了,讓醫生直接去病房吧,我們先過去。”
客戶至上,接待人員自然滿口答應。
她在頭前引路,眾人來到創傷小組的白金會員專屬的病房。
整個病房幾乎是純白,但是配合著精心設計的異色裝飾與恰到好處的燈光,讓房間並不顯得冰冷單調。
麗貝卡被開門聲吸引,用一雙透明材質的雙手捂著被子望向門口,滿臉都是的彷徨與不安。
這裡條件雖好,但是並不能讓這名小蘿莉的擁有安全感。
來來往往的醫生與護士,看似十分熱情,但是各種行為的背後充滿著程序化的僵硬,多數人在此可不是為了救死扶傷,而是為了那些令人著迷的歐元。
更不要說潔白卻冰冷的病房,令人恐懼的各種手術,治療儀器,吃藥,打針,複健。
實際上,從一醒來,她就被巨大的孤單與無助包圍著,而因為治療需要被暫時鎖死的腦機,則將她幾乎變成社會中的一座孤島。
這種完全與外界隔絕聯係的感受,是從小就在腦袋裡裝著一部‘智能手機’的現代人無法想象的。
如果不是身體還十分虛弱,麗貝卡早就想要起身逃離。
所以,當看到推門的不是那些醫生與護士,而是眾人熟悉的麵孔時,小蘿莉鼻子一酸,差點沒掉小金豆。
眾人魚貫而入,清冷的病房很快就熱鬨起來。
皮拉站在橢圓形的床尾,眉飛色舞地向麗貝卡講述著他編造出神勇經曆,不留痕跡的隱去自己跳樓受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