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蕊的經期第二天早上,她感覺自己渾身疲憊,強大的困意席卷全身,躺在床上根本起不來。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有被係統改造過些許,不可能無緣無故生大病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經期生理反應了。
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半夢半醒的。
狼影過來叫她起來吃東西,才發現這雌性有點反常。
和她說話,她有反應,但就是躺那不動。眼皮隻掀開一條縫,迷迷蒙蒙地晃了晃頭。
“你怎麼了?雌性。”
他彎腰伸手想去摸她的額頭,卻在快要碰到她的臉的時候,猶豫地收回了手。
隨後,他變成銀狼,站在床邊,用濕潤鼻尖在她額頭附近感知了一下她的體溫,沒有發現異常才安下心來。
對了,聽說雌性發情期一般會持續三天,第二天是脆弱期,會出現脾氣暴躁或者嗜睡等現象,到第三天就會進入恢複狀態,慢慢停下流血。
沒事就好,一頓不吃也不會死,就讓她睡著吧。
狼影如是地想著。
他有意地和她保持距離,儘量不去因為一點小事就觸碰她,隻想等狼野回來快點甩掉這個大麻煩。
到中午的時候,田蕊還是沒有起來的跡象,這下讓狼影犯難了。
就算不吃,她的臭臭樹葉脈也該換了。
巢穴裡已經開始充滿她發情期香甜的血腥氣味,聞得他嗅覺快失靈了。
他在床邊來回踱了幾圈,喊道,“起來,雌性……田蕊雌性,起來去換一下臭臭樹葉脈。”
田蕊沒有反應,狼影隻好小心地用牙齒去叼她的衣領,想把她從床上拽起來。
田蕊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睡了,可是她眼皮像掛了鉛球一樣睜不開,四肢更是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狼影看她這模樣,思索再三,最終咬咬牙變回了人形。
站在床邊躊躇了半晌,他伸手嘗試性地扯了扯她的衣袖,然後用幾個手指輕輕地捏住她的上臂,將她像布偶一樣提了起來。
雌性的身體此時軟綿綿的,稍微想放開她,她就要往他身上倒。
狼影把她提到狼野的窩裡,對她說道,“雌性,快清醒點,該換臭臭樹葉脈了。”
“嗯……”田蕊的聲音很小小,在回應他。
應該是聽到了。
狼影反複的嘗試著鬆開手,七八次之後,她終於勉強能獨自站立了。
“快點。”
狼影催促著,趕緊出去給她留出空間。
田蕊迷迷糊糊,憑著殘存的意識將東西換掉,就再也堅持不住,癱軟在地上,沉沉睡去。
~﹃~~zz……
狼影走進來,就發現雌性躺地上,手裡還拿著團血糊糊的東西。
“……”
他真的想扭頭就走。
又不是他的雌性!為什麼要讓他親力親為地來照顧?
狼影藍紫色的眸光愈發暗沉,最終還是上前,抓著她的衣袖,將她手上的廢棄物抖到了泥土上,再掩埋好。
然後用最少的接觸,將她帶回了床上躺好。
可是她的潔白纖細的手指上,還沾著點點鮮紅的血跡,十分刺眼。
狼影盯著看了很久很久,才起身端來了一小石盆的水,打濕獸皮,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血漬。
小雌性的指尖感受到涼涼的濕意,下意識地收攏,就這樣握住了他修長有力的手指。
綿軟若無的輕柔觸感,讓狼影瞳孔微縮,心中像有電流緩緩劃過。
他終是沒有再抗拒,一隻手輕輕地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另一隻手在她指尖細細擦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