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媽走後的第一天,田蕊感覺整個人像從內到外都解放了一樣。
沒有了黏糊糊的血,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決定舒舒服服的洗個澡。
於是鼓起勇氣,去找那隻天天在斷崖上“站崗”的狼,讓他幫忙準備一點洗澡水。
狼影呲了呲牙,有點不滿。
他非常想拒絕,因為他想起了上次這雌性洗澡時發生的事。
可是看到她漆黑的眸子裡滿是請求,狼影忍了下來。
他沉默地叼起她的洗澡桶,放到進了狼窩裡,用異能為她準備好熱水,然後退出來背對著狼窩,在外麵守著。
是的,還得守著,再煩也得守著一個洗澡的雌性,不能讓她被淹死了。
聽著雌性洗澡時哼著快樂的旋律,他心煩極了。
狼影盯著門口的藤蔓試圖放空自己,覺得沒用,就上前用嘴叼住一根藤蔓,把擋住視線的藤蔓全都捆起來,這樣在巢穴裡也能看清外麵山坡上的景色。
剛弄好這些,昨天喊著要來的小白午就衝了出來,“哇啊、哇啊”的叫著,十分興奮。
狼影伸出大狼尾,擋住小狐狸的去路,“站住,小蕊姐姐在洗澡,她膽子小,你不要嚇到她。”
被攔住的小白午立刻變得哼哼唧唧,用毛絨絨的身體蹭著大狼的腿,走到前麵順著他的狼腳,攀爬到狼影毛發旺盛的脖子下方,拽著他的狼毛,掛在那裡一晃一晃地蕩秋千。
“狼影哥哥,小蕊姐姐的狼影哥哥。”
“……”
狼影麵露不悅,但也沒說什麼。他抬起眸子往外看去,發現了在外麵不敢進來的小灰兔。
獸人雄性會對外來的雄性展現出極強的領地意識,這是從小訓練出來的,狼影也朝這個雄性幼崽呲了呲牙,發出警告的信號。
小灰兔被嚇到,想跑又像是顧念著什麼,隻是往後退了兩步,一雙核桃形狀的兔子眼滴溜溜地打量著狼影的神色,並沒有離開。
小白午順著狼影的脖子,爬到了巨大的狼頭上,小小的一隻像個帽子一樣蹲在他頭頂。
她舉起粉色的爪子,指著小灰兔,“哥哥,小灰灰、小灰灰。”
“……”
這小狐狸,才幾歲大,話都說不好,就已經明白自己身為雌性的一些優勢了。
她咬住狼影眼睛上幾根長長的眉須,用力地往後扯,把狼影的上眼皮都扯得變了形。
狼影不適地甩了下頭,小狐狸滑下他頭頂,咬著他的眉須掛在臉龐邊,不肯鬆口。
“等她洗完,你們再進來。”他也沒辦法為難兩個部落的小幼崽,便默許了。
聞言,小白午立刻掉到地上,躥到外麵草地上來回跑圈,明顯已經迫不及待了。
田蕊在洗澡的時候就聽到外麵的聲音了,不過她沒說話,一直默默地豎起耳朵聽狼影的態度。
正常情況下,她是不喜歡和小孩子玩的,可架不住這是毛團子幼崽啊,又小又萌,能搓扁還能捏圓。
而且她在這山坡上很無聊。
不知道為什麼,她以前都是很自閉,不太願意和與人交流,但來到了這個世界後,她感覺自己好像某種壓力被釋放出來了一樣,看到很多人也不再那麼抵觸了。
硬要說的話,是焦慮沒了吧。
那些形形色色的回憶中,有為一點小事被家長及學校的辱罵和指責,因為漂亮被一些路人男惡意調戲猥褻,明明沒有彆人高卻要背著沉重的期待被迫與各種同齡人進行橫向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