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到底認識還是不認識啊?”田蕊沒聽明白,她轉過身來看著烏鴉。
烏瑾低低地說道“嘎認識一點點嘎,不熟,很久沒見過他嘎了。”
“你們還真認識啊?”田蕊提起了一點聊天的欲望,“你們是一個部落的嗎?”
烏瑾審視著她的表情,企圖從中看出她對自己的態度,“嘎以前是,現在他已經脫離鴉族嘎。”
“哇哦,那他現在應該過得不錯。”
田蕊心想,這應該就是狀元考出了村,去更廣闊的天地追求自己的抱負去了吧。
這個比喻也讓田蕊心裡酸溜溜的。
那自己豈不是村頭那個被狀元拋棄的翠花?
唉,可算了吧,拋什麼棄、翠什麼花,矯情個錘子。
大家都獨立的活著,講這種沒腦的話做什麼!
當初自己和烏瑾都是兩廂情願、全心全意的,隻是形勢所迫,烏瑾還為自己找好了出路再離開,已經做的很好了。
更何況他還隻是個亞成年。
烏瑾沒錯過田蕊眼中複雜的情緒,他有些愧疚,“嘎嘎他過得不好。”
“你怎麼知道他過得不好?”田蕊覺得有些奇怪。
“嘎!”烏瑾趕緊找補,“不知道他過得嘎好不好……嘎嘎你認識烏瑾嗎?”
田蕊看他說話磕磕巴巴的,也沒當回事,隻是輕輕地說道“認識一點點,不太熟。”
“……”烏瑾說不出話來。
嘎……不太熟嗎?
他好難過,蕊蕊不太熟他。
好一會兒烏瑾才從嗓子眼裡擠出點聲音,“嘎你怎麼認識烏瑾的?嘎嘎”
“運氣好,被他救過命,也是他把我送到河穀部落來的。”她簡單的回答。
田蕊換了個坐姿,背靠著樹坐著,
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彩色的編織繩,把淺藍色和灰色的繩挑了出來,開始研究編織手繩。
烏瑾在旁邊盯著她靈巧翻動著繩結的手指,詢問道“你在做什麼嘎?”
“給他們做個手繩。”田蕊頭也不抬,“戴手上能擋住獸痕的那種。”
田蕊並非心血來潮想做這件事。
之前,她從超市裡拿過不少小零食送給他們嘗,但每次嘗兩口他們就想往獸能空間裡藏,說是想珍藏她送的每件東西,不能全部吃完。
田蕊為了勸他們不要藏吃剩的零食,隻好說自己會做一件適合珍藏的禮物送給他們。
最後在超市裡找了一圈,發現了這個工藝編織繩,就決定給他們編一個手繩了。
一旁的烏瑾聽了心癢癢的。
蕊蕊做的手繩,他也好想要。
這個念頭一旦生出,他的心就好像有螞蟻在爬一樣。
眼睛一直一直盯著地上那一堆繩子,最後,他忍不住低頭從那堆繩子裡啄出一根黑色的,鼓起勇氣叼到雌性的眼前。
田蕊看到有根繩子從頭頂垂下來,抬頭順著繩望去,隻見麵前的黑色大鳥,正咬著繩子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她猶豫了一下,“你做什麼?”
“能不能……給我也做一個。”烏瑾卑微地請求。
田蕊擰起了眉頭,“可是,我隻想給我伴侶做。”
神金啊,她和這隻鳥又不熟,這鳥怎麼敢厚著臉皮對她提出這種要求啊?
烏瑾也知道自己越界了,自己是沒資格的。
可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再大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