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蕊和蛇獸被送到了山體最深處的某個洞中,洞裡很黑。
猿族的獸人平時住山洞比較少,因此他們兩個火把也沒點就直接離開了
田蕊從超市之中拿出了小夜燈,照亮了周圍的環境,這個洞大概隻有兩米寬的樣子,長度倒是有十多米,上下都被刨得很平整,看起來像個儲藏室。
“蛇哥?”田蕊就著小燈光尋找他的身影,發現他蜷縮在角落,躲避著自己。
蛇獸將頭靠在牆壁上,緊縮著雙眉,“你走吧,我不會和你的結侶的,聽到沒有。”
他痛恨自己是個流浪獸,
哪怕自己今天是個低階的棄獸,都比流浪獸的身份來的好。
他也經曆過幾次狂暴,可那都在山裡,他隻知道當時很痛苦,卻沒有狂暴時的記憶。
今天看到這頭鱷獸發狂,他才知道流浪獸對普通的部落獸人來說,是多麼可怕的存在。
這麼多猿族獸人看到隻能躲開,
如果是自己的發狂呢?身體又會被強化到什麼程度?而且自己還有毒牙……
蛇獸可以想象那是什麼可怕的場麵,特彆是對於那些沒有高階獸的小部落來說,將會是滅族性的打擊。
他可以感受到身上的躁動在攛掇自己的意誌,
可是小雌性卻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再不走,自己會害死的小雌性的。
蛇獸痛苦的呻吟起來,渾身疼的像在抽筋扒骨,控製不住地躺倒在地。
他用顫抖的聲音嗬斥道,“走啊……你、你聽不懂嗎?……我不願意和你結侶,……在大貓科手中那會兒我是沒得選才會讓你奪走了獸印的……”
“說的好像現在你有得選一樣。”田蕊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唉。
田蕊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老拿著種奇怪的劇本,三個伴侶就隻有和狼野是正經戀愛過後,雙方沒有任何外力壓力下規規矩矩結侶的。
不過都無所謂了,如果自己真的特彆抗拒的話,誰也強迫不了的。
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有那個覺悟了。
田蕊懶得理蛇哥的歪比巴卜,掃視了一眼這個狹窄的洞,然後打開超市換了一張席子出來,鋪在地上。
她跪在席子上,將夜燈放在一邊,完全不接蛇獸任何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跪了一分鐘,她忽然咚地一下倒在了席子,虛弱地說道“蛇哥,我好難受,剛剛我用治愈之力的時候就感覺頭好暈啊……”
蛇獸心中一驚,
他知道自己當時一身外傷的,醒來時身上卻沒有多少傷口。
想必是小雌性太擔心,竭儘全力修補了他身上所有的傷,結果透支過度了。
蛇獸忍著渾身的不適,強撐著自己的身體,艱難地爬到她身邊,“小雌性,你不能在這裡倒下,先離開……”
田蕊倏地睜開眼睛,目光清明地看著身側擔心自己的蛇哥,
內心感覺暖暖的。
蛇獸被她嚇了一跳,想跑卻來不及了。
田蕊果斷地將他身上的獸皮裙挪到一邊,緊緊地抓住了蛇獸的雙手。
“你乾什麼?!”蛇獸想甩開她的手,卻一個哆嗦,倒在了席子上。
兩人雙雙躺在席子上,麵對麵地看著對方。
田蕊摸摸他的臉,心疼地說道“蛇哥,我知道你不願意和我結侶,可是不這樣的話,你會死掉的。我不想你死掉……
你還沒把我送回去啊,你死了誰會送我回去啊?”
蛇獸的心微微觸動,雙目赤紅看著眼前的小雌性,說不出話來。
是啊,自己一死,小雌性估計隻能留在這裡和猴子在一起了。
她這麼喜歡她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