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猛在地上滾來滾去,對著一堆冰塊不停地喊‘蕊蕊’,等狼影過來把地上的冰塊全都處理掉,伏猛急得瘋狂刨地。
田蕊擔憂地看著把地麵刨出一個大坑的老虎,“狼影,伏猛沒事吧?”
“隻是中了點致幻的蛇毒,如果要死早死了,不會還這麼有精神。”狼影一邊安慰她,一邊上前一巴掌把伏猛拍暈了。
大老虎倒在地上,也慢慢變回了人形。
剛把鱗淵安置在營地空巢中的狼野又跑過來,扛起伏猛,動作粗暴地丟進另一個空巢之中。
田蕊看到兩個雄性身上有不少劃傷,身上還有彼此留下的大牙洞,想上前幫他們治療。
狼野卻攔住她說道“蕊蕊,這點小傷不用治。打架本身就是獸人雄性的發泄手段之一,他們對彼此都有怨氣,醒來的時候要是看到對方掛彩,心裡反而會好受一點。”
“是嗎?”田蕊還是有點擔心。
“他說的沒錯。”狼影也表示讚同,“雄性精力旺盛,情緒更容易不穩定,隻是我們有各種消耗體力刺激感官的方式,讓我們保持一個較為平和的狀態。”
的確,雄性是比雌性更加暴躁的生物,體能方麵也更加有優勢,某些男人平時好逸惡勞,在同性間又處處受挫,找不到消耗途徑就選擇欺淩體能弱勢老幼婦孺還有小動物作為發泄途徑,十分惡心。
田蕊覺得狼影說得很有道理,就沒有再管那些傷。
過了兩個小時,太陽下了山,天黑起來,他們在住的幾個巢穴裡點了照明的火。
鱗淵最先慢慢轉醒。田蕊連忙過去看他,又拿了瓶水給他。
“鱗淵,你沒事吧。”
鱗淵隻是坐起來,就感覺兩個膝蓋一陣劇痛,完全做不了彎曲的動作。
這虎獸真是下了死手,要不是身為蛇獸的他防禦能力天生比部落獸人要高,估計腿都要被拍掉。
鱗淵掩蓋掉眼底的陰翳,假裝無事地擰開瓶蓋喝了口水,淡淡地問道“那虎獸呢?”
“他好像中了你的蛇毒。”田蕊撓撓頭,忍不住問道,“那個鱗淵,你的毒不會對他的腦子有什麼影響吧……”
鱗淵喝水的動作頓了頓,譏誚著問道“怎麼,你更心疼他?他不也給我塞了一嘴的毒草嗎?你不擔心他給我下的毒對我有什麼影響?”
“擔心、擔心你啊。”田蕊冷汗直流,解釋道“主要就是,伏猛好像出現了點幻覺,把地上的冰塊認成了很多個我。我記得你的蛇毒以前好像不是這個效果的吧……”
“應該和我的蛇毒有關吧。”鱗淵眯起狹長的眸子,輕哼了一聲,“還真是便宜他了,幻覺裡能看到許多個你,肯定讓那虎獸高興壞了。”
蛇鱗顏色都變了,蛇毒變了也很正常。
比較氣蛇的是,蛇毒是蛇情緒和心境的產物,現在居然讓那虎獸給爽到了,
真是讓蛇不爽啊。
“呃嗬嗬嗬。”田蕊傻笑著在他身邊坐下,拉著他的手撒嬌般地說道“彆生氣嘛,我會幫你教訓他的。”
鱗淵垂眸,看著身邊笑靨如花的小雌性,手臂輕輕用力,便將她拉進自己懷中。
軟軟的小雌性,讓他身上的痛都變得微不足道。
他不禁設想道“你說,如果沒有虎獸我們是不是就不會認識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之前在大貓科的一切的仇怨,就抵消了吧。”
今天就算是鴆猊站在他麵前,隻要那個部落雌性不招惹他,他也不會向鴆猊複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