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兒聽他說這話,心裡狐疑了一陣,她根本什麼都不記得。她思量了些許,又琢磨著這個男人。
“夏逢春,你能抱抱我嗎?”
夏逢春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姚舒兒閉著眼就靠在他懷裡,很堅實,但肩膀不夠寬闊,肌肉也不夠厚實,那感覺不像是齊沐,不太舒服。
那味道也不對。齊沐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不知道是什麼牌子,但沒再彆的地方聞到過。
她以為她不去想,那個男人的影子就不在,可卻不受控的尋找著他的痕跡。
姚舒兒從夏逢春的懷裡起來,就隻是看著這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尾巴,說不出的滋味。
“sur,我隻是,當時嚇壞了,嚇唬他們說的,你懂嗎。有的時候一個女孩子,是不太喜歡跟外人解釋太多的,”
夏逢春是有些失落的,那眼神裡有些愛而不得的苦楚,但是卻對姚舒兒發不起來任何的脾氣。
他知道一個女孩子在這種圈子生存有多不易,特彆像她這種尤物。能讓彆人覺得她身邊有個男人,能少去很多風險,減去不少麻煩。
他是愛她的,也甘願承擔這個角色。齊沐在她身上打上的烙印太重,深邃刻骨,不是誰都能代替的。
“沒事,我就隻是隨便問問,你彆多想。”
夏逢春起身收拾起那碎了一地的深情,又像平時一樣整理著東西
“明天那外國人的酒會,要去參加嗎?”
“去。”
他手裡拿著衣服,拳頭又攥緊了。又一個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自己仿佛永遠都是透明的,排隊等著的那個。
“很晚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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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舒兒想去那個酒會是有私心的。ivan似乎跟林美玟關係不一般,她想問個明白。
林美玟現在死死的攥著齊沐,可她卻好像對這個ivan有感情放不下,他們到底有什麼過往。
第二天傍晚,姚舒兒和夏逢春剛打扮好,ivan來接他們的車就到了。
這哪是讓姚舒兒考慮的意思,分明是不去不行。
夏逢春作為一個男伴就是做這個用的,姚舒兒一個人在國外,有他在,總是保險點的。
車將他們拉到巴黎近郊一個自然風光很優美的小山坡旁。遠遠望去,是個中型的古堡安靜的矗立在山間,彆有風味。
管家和傭人將他們接引到莊園,裡麵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這廳裡幽靜,裝修複古,有歐洲古典的韻味,卻不顯得陳舊。遠處,還有鋼琴師在演奏助興。
這裡麵人不少,但卻不吵鬨,每個人都舉止優雅,三兩成群的舉著酒杯,品著美酒,說著姚舒兒聽不懂的話。
她帶著夏逢春在這裡轉悠一陣,沒看到ivan,索性就取了酒去看演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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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an正在會客廳跟幾個人聊著生意上的事,氣氛和外麵可大不相同。
“之前我們跟東南亞那邊合作的都很愉快,那個姓孟的雖然做事手段狠,但好歹跟我們和平相處。現在他生意莫名其妙的給了榮家那個小少爺……”
“那個榮家的少爺手段比他還狠,”
一個人手裡拿著紅酒杯一飲而儘,愁容滿麵。這屋子裡的人聽到這也都不做聲了。
“誰也不知道這少爺從哪冒出來的,他很神秘,挖他的底細很難。隻知道,剛回家族做事,就大刀闊斧的四處收購,一點情麵都不給彆人留。”
ivan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著,臉色也不好看。
“ivan,我聽說這少爺正在意大利布局,那可是你家族的地盤。”
他臉徹底沉下來,轉頭看著這一屋子的敗將。
“對,他現在正在布局要收購我家族的生意,但是,沒那麼容易。”
眾人聽他這麼一說都來了精神,現在他們可是逮到機會就要看看,哪個勇士能把這位神秘的榮家小少爺打退。
“我需要一些夥伴,還需要錢。想要跟他抗衡,錢才是最實在的保障。”
這一屋子的人都心照不宣的是,ivan的家族雖然在意大利有很深的根基,但是這幾代傳承到他手裡,光景已經大不如前了。
這也是為什麼齊沐能動手收購的原因,他的家族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千瘡百孔,體弱多病,隻不過是在苦苦支撐罷了。
“失陪一下,我有貴客要接待。”
他彆了這幾個人,就走入了酒會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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