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感到十分疑惑。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眼前之人，早就換成了李塵陽。
盜帝隻留下了句，“打架的事可以找為師，但耍嘴皮子的事，還是你比較在行。”
隨後就交出了身體控製權，盜帝這突然的撂挑子，讓李塵陽有些不知所措。
“咳咳！”
李塵陽乾咳了兩聲，以掩蓋剛才的錯愕，隨後裝作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道
“對不起，恕在下無法告知！”
白老六微微皺眉，臉上有些許不悅，但也並未發作。
“道友為何執意要當我渡仙門門主？”
白老六再次問道。
“還修行者們一個公平的修煉環境！”
李塵陽十分堅定道。
“哈哈哈……”
白老六聞言大笑起來。
“這，很好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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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塵陽臉露不悅。
“在強者麵前，弱者會有公平可言？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白老六笑著問道。
“就是因為他們沒有辦法獲取公平，所以我才會儘我所能，給他們公平！”
李塵陽顯得有些義憤填膺。
“天真，真是太天真了！”
白老六笑道，笑著笑著，他又突然停了下來，歎息一聲，
“我何曾不是如你一般，可強者之上，還有強者，很多事情，由不得你自己……”
話裡，白老六儘顯落寞和無奈……
“彆在那假惺惺了，就現在的你，沒有資格說這話！”
李塵陽一臉鄙夷。
白老六自然是聽出了話中之意，但也並未生氣，隻是無奈笑了笑，道
“如果你聽過我的故事，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我現在可沒心思聽你講故事。”
李塵陽淡淡道。
“既然你想當門主，那你對渡仙門可有了解？”
白老六問道。
“渡仙門主要由渡劫失敗的準仙級修士組成，他們的萬般努力，都是為了下一次渡劫成功做努力。”
李塵陽緩緩道來。
“你真的覺得，他們都是渡劫失敗，而不是故意的？”
白老六問道。
李塵陽心中一頓，疑惑道“難道還有人不想渡劫成功？”
白老六沒有回他，又緩緩問道
“你覺得，何為道？”
李塵陽思索片刻後，緩緩道:“這世間有無數種道，不知，你問的是哪種道？”
“你的道。”
白老六盯著李塵陽道。
李塵陽一愣，通過對方的眼神，居然可以看到歲月的長河……
“那你的道，又是什麼？”
李塵陽直接反問，他很想知道，一個沒有成仙，修為卻堪比仙的人，修的到底是什麼道？
“一種不同於世人，專屬於我的道，我稱之為"詭道"。”
白老六淡淡道。
“詭道！何解？”
李塵陽生起濃厚的興趣。
“世人皆順應天道，個個都爭先恐後地升仙登神，殊不知，這種隻求速度的修煉，若非天資，是根本達不到最強狀態。”
白老六娓娓道來。
“你的意思是？”
李塵陽有些震驚，似乎明白了什麼。
“沒錯！就是以歲月為契機，不斷修煉，待壽元將近時，再進行突破，壽元增長，如此往複循環。”
白老六接著道。
“每個階層你都是這樣過來的？”
李塵陽疑惑道。
“沒錯！”
白老六淡淡回答。
“這……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白老六回答得風輕雲淡，但李塵陽很清楚。
每個階層都這般修煉的話，忍受的不僅僅是修煉帶來的痛苦，還有歲月帶來的孤寂，如果沒有驚人的毅力與勇氣，是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起碼對李塵陽來說，他是堅決做不到的。
白老六聞言放聲大笑，可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隨後突然惡狠狠道
“是他們，都是他們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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