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風暴初現
夕陽如血,將天際染成濃烈的紅色。一片靜謐籠罩著營地的外圍,然而每個人的神經卻緊繃得像被拉滿的弓弦,似乎稍一觸碰,便會繃斷。楚昱站在指揮帳篷前,眺望著遠方。他的眼神深邃如深海,映著殘陽的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風卷過曠野,帶起沙塵,撩起楚昱的軍服下擺。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掛在腰間的戰術匕首,腦中卻飛速盤算著可能發生的一切。梁然正帶著偵察小隊潛伏在敵軍的側翼,而己方主力部隊正隱蔽在第二道防線上。楚昱深知,這將是一場硬仗。敵軍不僅兵力雄厚,行動更是迅速精準,仿佛他們對楚昱的布防了如指掌。
“隊長,”通訊員匆匆跑來,打破了短暫的寧靜,“梁隊傳來消息,他們發現敵軍正在集結,目標很可能是我們前沿陣地。”
楚昱微微點頭,聲音低沉但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命令前沿陣地做好迎戰準備,不必硬拚,務必保持陣型完整。注意火力節奏,優先打擊敵方重型裝備。告訴梁然,敵人的行動軌跡隨時彙報。”
通訊員領命離去,楚昱轉身走進指揮帳篷。桌上的地圖攤開,紅藍兩色的標記密布其間,仿佛一場棋局的定盤,充滿了殺機。他注視著代表敵軍的標記,手指在地圖上輕輕滑動,心中默默演算著敵軍可能的進攻路線。
梁然一動不動地伏在草叢中,望遠鏡裡的敵軍逐漸清晰。他身旁的士兵屏住呼吸,連衣物摩擦的聲音都聽不見。敵軍的步兵與裝甲部隊正緩緩推進,戰術隊形嚴謹,每一個細節都顯示出訓練有素的水準。
“隊長,”一名士兵壓低聲音道,“他們的裝甲車數量比預計的多,至少有五輛,還有迫擊炮陣地正在搭建。”
梁然放下望遠鏡,目光銳利地掃過敵軍的陣型。他的腦中快速權衡如果不儘快通知楚昱,敵軍的迫擊炮一旦完成部署,將成為己方的巨大威脅。
“通訊兵,”梁然壓低聲音道,“通知指揮部,敵人迫擊炮陣地正在搭建,目標極可能是我們的前沿防線。我們需要炮火支援。”
通訊兵快速調整設備,將信息傳回指揮部。與此同時,梁然手心的汗水沁濕了戰術手套,他緊緊握住突擊步槍,眼中帶著一絲緊張卻又堅定的光芒。潛伏任務對於梁然並不陌生,但這一次,他隱隱感到某種不同尋常的壓力。
“繼續觀察,”梁然低聲道,“不要輕舉妄動。等楚昱的命令。”
短暫的平靜後,風中的沙塵忽然被震耳欲聾的炮聲打破。敵軍的迫擊炮開火,震撼的爆炸聲響徹整個戰場,泥土和碎石被拋向空中,又狠狠砸落下來。楚昱站在指揮帳篷外,麵色沉靜,目光牢牢鎖定在遠處升起的濃煙中。
“隊長,敵人已經發起全麵進攻,前線壓力巨大!”一名參謀急匆匆跑來,語氣中透著焦急。
楚昱點了點頭,語氣依舊平穩“命令火力支援組瞄準敵軍裝甲車,不惜一切代價摧毀他們的重型裝備。告訴前線部隊,掩護撤退,保留戰鬥力。”
隨著命令傳達,第二道防線的火力全麵開動。密集的機槍火舌在黑暗中劃過,火箭筒拖曳著熾熱的尾焰精準擊中敵軍的裝甲車。一輛裝甲車被擊中後,伴隨著猛烈的爆炸轟然倒地,燃起熊熊大火。
但敵軍的攻勢並未因此減弱,反而越發凶猛。成群的步兵在煙霧的掩護下迅速逼近,試圖利用人數優勢壓製己方火力。楚昱站在戰場後方,手握通訊器的手微微用力,指節泛白。他的聲音透過通訊器傳達至每一名戰士的耳中“穩住陣腳,不必慌亂。拖延時間,等梁然完成側翼突襲。”
此時的梁然正帶領小隊悄然接近敵軍的迫擊炮陣地。敵人顯然沒料到己方的突襲,依舊在忙碌地調整炮位和彈藥。梁然舉起手,做了一個無聲的戰術手勢,小隊成員迅速分散,各自尋找最佳的射擊位置。
“行動!”梁然一聲低喝,沉寂的夜色驟然被槍聲撕裂。狙擊手的子彈精準命中敵軍士兵,突擊手則用火力壓製剩餘的敵人。敵軍的陣地頓時陷入混亂,幾名士兵試圖反擊,但很快便被梁然的隊員擊斃。
戰鬥結束得比預想中更快。梁然走向陣地中央,撿起一份敵軍遺落的文件,眉頭微微一皺。他快速翻閱,文件中詳細記載了敵軍的兵力部署和行動計劃,甚至包括他們對己方陣地的分析。
“這些家夥的情報來源絕對不簡單。”梁然沉聲道,將文件塞進背包,“帶回去給楚昱。這可能是我們扭轉局勢的關鍵。”
當梁然歸隊時,天際已經泛起魚肚白。楚昱接過文件,眉頭微蹙,目光在文件上快速掃過。他很快意識到,這不僅僅是一場普通的戰鬥。敵軍的行動背後,顯然隱藏著更深的圖謀。
“準備反擊。”楚昱放下文件,目光如刀般銳利,“告訴所有人,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這一夜的風暴,雖已暫時平息,但更猛烈的風暴正在醞釀,隨時可能席卷整個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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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縷晨光透過戰場上方彌漫的硝煙灑下,灰蒙蒙的天幕下,斷裂的鐵片和燒焦的泥土混合成一股刺鼻的味道。楚昱的目光從遠處的廢墟上收回,沉穩的步伐踩在尚未冷卻的地麵上,耳邊回蕩著漸漸稀疏的槍聲。整個戰場,像是一個巨大的噩夢,殘留的痛苦在每一個角落回蕩。
“損失統計還未完全完成,但……前線的防守部隊損失不小。”一名參謀小心翼翼地站在楚昱身後,低聲彙報。聲音裡夾雜著幾分不安,仿佛害怕自己的每一個字都會觸碰到楚昱心底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