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之後。
鐵拳硬漢不出意外地沒能站起來,泰坦獲得勝利。
錢軒睿從座位上站起來,對梁逸塵說“十點多了,梁哥,你自己看吧,我先走了。”
梁逸塵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今天周六,明天又不用上學,這麼早走乾什麼?”
錢軒睿歎氣“梁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家父管得嚴。”
梁逸塵推了推眼鏡,眼鏡折射出睿智的光芒“真的是家裡管得嚴嗎?”
錢軒睿忽然有些心虛“華夏人不騙華夏人。”
梁逸塵也不拆穿他“繼續看的話,待會可能會有驚喜哦。”
錢軒睿這就來勁了“休想釣我!是何驚喜,你說說看!”
梁逸塵慢悠悠地說“你留下來就知道,你想回家我也釣不著你。”
錢軒睿在心裡進行了一番激烈地天人交戰。
這梁逸塵應該是不會騙他的,隻是這個驚喜夠不夠驚的問題罷了。
最後他一咬牙“就讓貧道暫且當一回魚吧!但待會你得送我回家,幫我省一筆打車錢。”
梁逸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可以。”
第一層觀眾席的另外一邊。
唐穎梨從震撼中回過神來,然後迅速地平複了一下心情。
而後便扭頭對鐘家良輕聲說“良叔,走吧。”
鐘家良看著她這副明明很想看卻說要走的樣子,有些不忍“今天周六,你想看咱們就繼續看吧,我回去和你吳叔叔說。”
少女搖了搖頭“今晚主要也是為了看泰坦的,現在也看了,回去太晚吳叔叔會不開心的。”
鐘家良溫聲道“他麵對你,怎麼可能會不開心呢,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他以前勸說你是因為你當時還小,現在你也長大了,再過幾個月也成年了,我想他會尊重你的選擇的。”
吳建國一直都不太讚同少女學搏擊、練搏擊、看搏擊。
倒不是因為他對搏擊心存芥蒂,也不是他覺得女孩子接觸搏擊不好,而是他不想少女學搏擊。
他知道少女學搏擊的目的——為了報仇。
可想而知,若少女抱著這種目的去成長,這會對幼年時期,心智尚未發育完全的少女造成多大的危害。
其次,他深知少女想要報仇難度會有多大,她的未來會遭遇多大的困難和險阻,這都是無法想象和預料的。
女孩的父親、他的摯友,也一定不會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吳建國希望少女能像其他正常的孩子一樣無憂無慮地成長,沒有煩惱,沒有包袱,天天開開心心的,永遠幸福。
因此,吳建國不想讓她去學搏擊,並勸說少女隻需要好好學習,健康快樂地長大就好了。
把其他的事情都交給他來處理,並承諾一定會為她找回爸爸媽媽,並將犯人抓住繩之以法。
可少女很是倔強,就是不肯,那是少女從小到大唯一一次不聽話
吳建國後來想想自己這樣做也有些不妥。
對於一個親眼目睹自己至親被殺害的孩子,他似乎沒有資格去阻止她去報仇。
這也許不僅是少女的目的,還可能是她活下去的動力。
要怪也隻能怪他沒能力了,沒有辦法抓住凶手。
後麵得知少女想看搏擊賽,也沒再出言阻止。
隻是讓她注意安全,彆看太晚,儘量早些回家。
……
少女站起身來,輕聲道“還是算了”
她的話語忽然止住,她的美眸撲閃,看向觀眾席階梯出口的方向。
一道熟悉的身影從上方的階梯緩緩走下去。
這是薑淤泥?
她的目光緊緊地追隨著那道身影,直至他走到場內電梯旁邊,接著進入電梯,最後金屬門重重合上,身影消失在她的視野裡。
城東擂台沒有二樓,那電梯通往什麼地方?
隻能是地下,他為什麼去地下,那不是參賽選手去的地方嗎?
而且那電梯一般不是隻有工作人員或者參賽選手才能搭乘的嗎?
鐘家良看見少女站著不動,似乎在看什麼東西,他順其視線看去卻又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