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過後,一切又歸於平靜。
沒了段子揚的尋釁滋事。
薑淤泥除了去打拳以外,也是過上了正常高中生的生活。
畢竟,誰家高中生天天要被一個財閥少爺盯著啊。
該學習時,他便跟著唐穎梨學習,他雖說很聰明,但不是複印機。
哪怕沒算上幼兒園,那也是彆人需要花將近12年學來的知識。
也不是薑淤泥用一朝一夕就能完全掌握的。
而唐穎梨依然是和以前一樣不厭其煩,有問必答。
哪怕那道題需要從高二的知識一路教回到小學。
語氣也不似以前那般清冷,時而也會開開薑淤泥的玩笑。
而該休息時,錢軒睿就會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和薑淤泥聊騷。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大到家國大事,小到私人情感。
……
時間一晃,便來到了期中考試的日子。
夏曆二零八四年四月二十八日。
距離薑淤泥來到市六中滿打滿算也有一個月了。
清晨。
初升的太陽並不刺眼,柔和的光線透過淡薄的雲層,灑在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東邊的天空像是被誰打翻了顏料盒,暈染出一片暖橘色與淺粉色交織的畫卷。
生機勃勃的校園門口,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不期而遇。
不知為何,這段時間兩人總能在學校門口相遇。
不知是薑淤泥蓄謀已久,還是唐穎梨有意為之,亦或是命運冥冥中的安排。
當然,校門口外圍是一條直道,而兩人來的方向正好相反。
因此隻要他們在某兩三分鐘內都出現在直道上。
他們便能看到彼此。
薑淤泥和往常一樣,抬起手把一杯豆漿、一袋包子拎到唐穎梨麵前。
“你的。”
後者淺淺一笑“我怎麼不記得你欠我這麼多。”
可嘴上這麼說,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她抬起玉手自然地接受少年遞來的早餐。
薑淤泥歪了歪腦袋“平時你教我寫作業,算是學費?”
唐穎梨鼓了鼓粉腮“那你平時還教我搏擊呢。”
薑淤泥“沒關係的,你沒吃早餐,我就順手買了,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
唐穎梨沒再和她糾纏這個問題,既然是朋友,那硬是要分清誰欠誰更多就沒意思了。
而也正如他所說,負擔她一頓早餐並不值幾個錢。
“好吧,那你以後都要買,不然忽然吃不到我不習慣。”
“哦。”
“待會考試了,你覺得自己複習哦不,就感覺怎麼樣。”
唐穎梨原本是說複習的,可轉念一想又不對,薑淤泥那怎麼能叫複習。
說預習反而更貼切一些。
預習之前學的內容。
怎麼感覺怪怪的
薑淤泥失落道“還是有很多不懂。”
唐穎梨輕聲道“沒關係的,像數學、物理、化學這些需要用到前麵知識的,你就儘量寫,會寫多少寫多少。
像語文、英語、生物這些都是記的比較多,成績應該會還可以。”
薑淤泥呆呆道“可我不會寫作文。”
唐穎梨愣住“好像是哦。”
薑淤泥忽然很是委屈“完蛋了!唐老師!”
“噗!”
“咳——咳——”
唐穎梨被包子嗆了一下。
她美眸睜大“你說什麼?”
“我說完蛋了。”
“下一句。”
“唐老師。”
“不許這麼叫。”
唐穎梨覺得有一股奇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叫錯了嗎?”
“嗯。”
“可字典上說老師是對傳授文化、知識的人的尊稱,你平時教我寫作業,不是也可以喊你老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