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葉芷柔也是收起了埋怨之色,神色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張軍輝和李曉東也是麵露鄭重。
殺人並非兒戲。
不是他們風輕雲淡便能完成的事情。
至少現在還不可以。
彌宇指著地上已然暈死過去的四位獸人,“唐穎梨剛已經殺了,我們四個誰先來?”
話音剛落。
張軍輝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他。
彌宇似是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看我做什麼?”
張軍輝和李曉東沒有說話,葉芷柔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方才“戲弄”她的家夥,她無辜道“彌大帥哥,你給我們示範一個唄。”
彌宇也無辜道“剛剛唐穎梨給我們示範了嗎?先這樣再這樣。”
說著,還比劃了一個捅心臟和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於是。
幾人的目光便轉移到唐穎梨身上。
正在思考問題的唐穎梨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
“怎麼了?”
葉芷柔好奇地問道“穎梨,你剛剛太颯了,是怎麼做到手起刀落的。”
還不等唐穎梨回答。
不遠處那個衣不蔽體的女子突然尖銳地喊道“殺了他們,幫我殺了他們!”
聞言。
張軍輝、李曉東和葉芷柔都往那個方向看去。
彌宇沒有看過去,唐穎梨則是脫掉自己身上的外套走了過去。
她輕輕的把自己外套給那名女子披上。
然後打開手機自帶的照明功能,照向旁邊被砍斷了一腿一臂的男子以及遠處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的人影,最後又照到頭發淩亂,臉上有一個清晰巴掌印的女子。
燈光所照之處皆慘不忍睹,血腥且淒慘。
見此。
張軍輝三人頓時感到胃裡一陣翻湧,換個暈血的估計已經暈過去了。
唐穎梨輕聲道“我就是這麼手起刀落的。”
她沒有說太多,而這個理由也夠用了。
張軍輝幾人沉默,彌宇也沒有說話。
他如今的身份是教師之家出身的孩子,倘若他上來就把人麻溜地殺了,說不過去。
說不定還會留下破綻給那個男人。
所以,該裝還是得裝一下的。
“滴——嘟——”
“滴——嘟——”
這時,遠處也傳來救護車的聲音。
“我先來!”李曉東忽然開口道,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堅定。
他穩穩地拿起地上墮落者遺留下來的水果刀,走到兔型獸人麵前。
他緩緩閉上眼睛,聲音輕輕地響起。
“我是咱們隊伍裡最弱的一環,我所能做到的就是儘量不給大家拖後腿,把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做好。”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異常的堅定。
說完,刀尖落下,毫不留情地插入兔型獸人的心臟。
突如其來的疼痛感使得兔型獸人清醒過來,腦袋微微抬起,用血紅色的眸子瞪著李曉東。
後者把刀尖拔出,眼睛一閉,沒有絲毫猶豫,又一次把刀插入它的心臟中,滾燙的鮮血濺到他的身上。
兔型獸人嘴角溢出血液,眼中的生機迅速消散,腦袋無力垂下。
死掉了。
而李曉東看似堅定,可他的後背卻已經被冷汗浸濕,隨著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嘔——”